第41章 古拉嘎企

大晚上她们也不睡觉,一直叽叽喳喳的吵着谁穿的晚礼服最好看。我从床上不知道被谁拖了过来。

我打着哈欠埋怨道:“你们不睡觉吗?”

她们一个个怒放冲冠地看着我。“认真点,这是一场比生命都重要的荣耀竞赛。”薇薇安说。

“这事关女人的尊严。”“如果这事情放得下,特洛伊就不会灭亡。优诺洲就不会诞生。”菲奥娜说道。

我看着玛露卡说道:“你也跟着她们起哄?这已经到小孩子的睡觉时间了。跟着这帮坏姐姐你可学不到什么好东西。还有你依蕾托,当时你是变化成登特家门卫的样子,怎么穿的女装。你也不用比啊!”

玛露卡小声地嘀咕道:“我已经不小了,在我们那里已经结婚了。”她反复加重这句话。

“你真是个混蛋!”她们都如此地说道。她们安慰着生气地玛露卡。“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敢和我们这样说活。你小时候多么可爱。”

我对她们微微颔首说道:“女士们,尊重是相互地。你们怎么对我的?那叫尊重你们的的詹姆斯和克劳利来。”我瞪着关舜华,我端详地她们一个个。“你们什么时候穿的晚礼服?”

她们真的把晚礼服穿来了。菲奥娜果然是蓝白相间的蕾丝质地扇形褶裥长裙和透明质地的三角披巾;

伊迪丝那头戴着大三角帽,衣服是紧身小长袍最奢华金色的梅迪契领子和纯白色一套短军礼服。(我记得那天她穿着女装,不是这套衣服啊。);

堇色的高领长裙,纹样是凯尔特典型的首字母交错。薇薇安她的头上装饰珍珠网状帽子完完全全把脸遮住了。典型地上个世纪的作风,不愧是你薇薇安;

低开领的白色菱形格橙色开溜肩短外套,开司米的黑色披肩,那玻璃胸针就在胸口。其他人都别在胸前。这姑娘脑子确实不好。而且这配色一股工程施工中的样子,确实她的脑子应该好好施工一下。她带着个毛皮披巾,露着最多的肉,我也不知道依蕾托是冷还是热;

关舜华深红色的镶嵌着五彩丝的茉莉花式样的拖地长衣裙,和明黄色丝绸质地小帽别着一朵雕刻着茉莉花式样的花簪;

哈菲兹白色羊腿袖上衣,薄荷绿色塔夫绸质地高纽紧身裙子,外面罩着交错折叠的波斯叶子纹样的半斗篷。尤其是她那白色的塔拉帽子,倒过来我都可以拖地了。

安娜浅黄色蕾丝平领多层罗布质地流苏扣子裙子,配着白色织锦披肩和插着鸟羽的丝制帽子。不给她蕾丝边的裙子是正确地,不会像上次一样撕开看看质地了。她的衣领也不会发狂撕下来看看吧?

玛露卡穿着饰有羽毛和玫瑰花的棕色帽子,里面是小型有浅棕色撑骨的长裙。外裙是宽荷叶边式样的千岁绿和棕色相间的百褶裙。她的头上始终都别着一朵花。昨天是桔梗、前天是波斯菊、大前天是牡丹。今天是风铃草系在头上。关键玛露卡头上的都不是本地的花,她怎么做到的?

她们都别着一样的胸针,我上前去摸胸针,应该不是宝石是玻璃做的。安娜使劲一拧,我的手指都快断了。

安娜说道:“你跟我们被五月花的彩带绑在一起,你还记得这事情吧,傻子?”确实她们的胸针都是五月柱模样。

“玛露卡,看没看见。你学着她们,早晚也会变成她们这样口无遮栏的野孩子。”我摊手说。

玛露卡一板一眼地指着自己说道;“我已经16了发育良好。”她偷偷瞟了一眼依蕾托,玛露卡偷偷笑了笑。显然依蕾托没有发现是说她。

关舜华扭着我的胳膊说道:“你那晚,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连我们和你一起被绑在一起,你都没看到我们的衣服。怎么样谁最好看?”我心想都绑一起了,谁还看衣服。

关舜华一个擒拿把我的脸顶在了桌子上。我讨饶道:“女侠饶命!我只记得哈菲兹穿着传统的凯尔特服装,那个号角放在腰间好拉风。”

关舜华不依不饶地问道:“还有呢?”我哭丧这脸说忘了。

安娜说我有记日记的习惯。哈菲兹准备去翻找。

薇薇安阻止了哈菲兹说道:“不用了。那天是4月30日。我记得他写的是‘我们喧闹了一阵。我八面都被她们都围住了,一丝风都不透。我紧贴着她们,郁金香味的是苏菲;伊迪丝是荷花香气;安娜是一股刚刚烘炒香的瓜子味;薇薇安则是人如其名瓦莱塔花味;依蕾托最自恋一股水仙味;关舜华一股茉莉花香;菲奥娜一股大丽菊的味道;玛露卡是成熟的石榴味道。’这是他被绑上时对于我们的感想,其他的一概没写。”她们不自觉地离薇薇安好远。

伊迪丝端着酒杯说道:“你终于做到这一步了。没有从他扔出的垃圾翻找东西吧!”

太可怕了!竟然背得一字不差。写日记时我特意向前翻了翻。这比我遇见彩虹蛇还要心有余悸。现在我写的时候,猛地回头总感觉有人···

“薇薇安你的头发颜色应该和伊迪丝换换,都说头发越粉,变态越快。”

伊迪丝低头凑近我被关舜华摁在桌子上的脸说道:“不是头发越粉,拿刀越稳吗?”她的头发变成深红色,随即在我面前拿出从靴子边上的小刀戳进我眼前的桌子里。伊迪丝笑呵呵地露出怒容。

薇薇安刚想打圆场。可没有人听她的了···我刚想回忆出来她们的衣服。一个个气哼哼地她们就都回去睡觉了。只留下了依蕾托。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况且晚上,我们还要去救人。你们还有心思比较谁的衣服最好看?”我解释道。

依蕾托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还有工夫,比较我们几个都是什么味道的吗?”她靠近我笑嘻嘻地问道,随后又跳开了舞:“怎么样好闻吧?我换了新香料。”我可以一窥里面的乾坤,当时人太多不好意思。现在,我笑了笑。她的头发就好像爱琴海的波浪。

“让你闻的时候,你又在看!”依蕾托她气红了脸,大声地咒骂我,朝着空中写着什么。她就跑开了。

“你的小命,还在我们手里。你逃不了了。”安娜说完,安慰依蕾托道。

5月3日晴

薇薇安扯了我的被单,我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们。男男女女的站了一排,像是吊唁我。我赶忙去抓被单躲避她们的视线。那群孩子咯咯地一直笑。

“昨天晚上,瓦目那比跟我们说这船就是我们的了。我们现在去往卡卡杜,去看圣遗物最先存在地点的幻像。昨天看你睡下了,就没叫你起床。船是我们几个掌管的。”菲奥娜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现在倒是让我睡啊!”越往北走,空气越闷热,我索性就把睡衣脱了。我用床单裹住只穿睡裤的我。

“我们可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女人。”伊迪丝的话还没说完。

我装作看着她们,其实一直摆弄着被单说道:“你们不能等我起来再说吗?”带头的一个把被单拽出来,我飞身去接,迅速地裹住我的身体。发现她们都在这,我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要害,随即用第二层床单裹住要跌到在地上的我。他们在我身边哄笑到。

我说我里面没穿裤子,那群女子都闭上眼。薇薇安瞪着大眼睛,我喊叫她把眼睛闭上。我听到哄笑怒喝那帮小孩子出去。他们飞也似的窜了出去。关舜华拦住他们,极其大声地责备他们来骂我。

我爬上床,端坐着。薇薇安说道:“大少爷,你看看是否等着明天天亮再叫您起来?”

“这船是你们的,有什么问题。事情虽说不满意,可是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叫我下船吗。这样也好。”我没好气地说道。

安娜碰着薇薇安地手说道:“怎么样,他说的和我一模一样吧!给钱吧,各位。如果你能跑,你早连夜下船去找你妈妈了。”

安娜一边数着递到她手里的金币,笑盈盈地说道;“经历这么多事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她们睁开眼,看见我用第二层床单裹住自己下半身说道。

“那么大的蛇瓦目那比。它哪去了?真奇怪!”我解开上半身的床单,穿着上衣。

关舜华捂住依蕾托的眼睛、克劳利捂住菲奥娜的眼睛、黑影的两人组捂住哈菲兹的眼睛、詹姆斯想要挡住薇薇安的眼睛,可她的眼睛瞪的比牛的还大。

期间有一个信使找到詹姆斯,他拆开信件会心的笑了笑。她们看见詹姆斯拆信,不无厌恶的走开了。

和他的信件一起送来的还有两份5月1日的报纸,还留在桌子上。是泰晤士河报和每天快报。我随即就把这两份报纸收起来了。

在新闻的照片里,我看到当今女王和亲王望着一艘着火的船只。铁公爵和麦西亚亲王在交战。一个女子站在燃烧的船上手里拿着纸,往燃烧的船里的扔。画面模糊,这个女子又站得太远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我发现这报纸,我必须留下。

报纸上写着:5月1日格林威治时间9时许,从爱林回来的乔治王子正准备接受其母亲伊丽莎白六世册封成麦西亚亲王的典礼,所有伦底米亚市民都在迎接这一时刻的到来。

花车队伍从伦敦塔桥附近行进到肯辛顿宫,突然伦敦塔桥一阵轰鸣倒下,威灵顿公爵带领军队查看什么问题。伦敦塔桥附近驳船,接连爆炸。人群开始往西区涌入。苏格兰场警察不得不全力维持典礼秩序。

此时在新命名的滑铁卢大桥上空出现一艘飞艇投出两个人。一个是桑施浪人模样身着天青色羽织,另一个典型的黎凡特人装束披着褐色骆驼毛斗篷从天而降,黎凡特人一声口哨。一只巨鹰接住他们两个。皇家骑士团第5队骏鹰纵队,和第6队狮鹫纵队升天迎击从天而降的两个人。

激战到10时许,随着大本钟的报时器响起。‘地狱之门’被击破,这位在东区小酒店里的新来还不到半年的佛朗斯国厨师,他像是伦底米亚的白雾一样穿梭,他打败了威灵顿公爵,这位击败了拿破仑的人,又被佛朗斯人打败。

一个加乐比海盗模样打扮的年轻人,开着小猎犬号战列舰拖着十七八艘刚从爱林卸下来粮食的空船大摇大摆的进入泰晤士河直奔威斯敏斯特教堂,所有的炮弹都被这位海盗打扮的人躲避过去,船只的损伤极其轻微。所有人大惊失色,王夫艾尔伯亲王和他的儿子准亲王乔治带领嘉德骑士团全员向小猎犬号战列舰进攻。

王夫艾尔伯亲王越过小猎犬号一击后面的运粮船的锁链,后面拖行的空船停了下来。艾尔伯亲王一转身,他的大儿子乔治也就是我们未来的国王乔治刺破了他的父亲的肚子。据本报讯,截止5月1日22时许,艾尔伯亲王未伤及要害,他的儿子乔治刺穿了他父亲的阑尾。据御医乔吉特诊断,王夫艾尔伯亲王并无大碍,现在已经苏醒。

此时飞艇上响起一个女声。她看了眼手中的稿子,撕碎扔到了水里。她大喊道:“你们从爱林掠夺的粮食,我已经派船分发给爱林饥民。而你们则要看看,800万爱林人愤怒。”说完,她拿起长枪一掷出,她使出了传说中的鲑鱼跃一踢长枪。长枪像是乌尔班巨炮一样击碎了十几艘船只。这把长枪是失传已久的加耶博格。约克公爵正准备进行第二波攻击时,发现他们已经带着乔治—我们未来的国王跑了。

据不可靠消息报道,此女名为玛丽·麦卡锡,是爱林切斯特地方农家女。而她如何认识的乔治王子,如何计划的这么大的行动。我们会进一步报道。

至于另一份······则是写我们的。没有什么意思····詹姆斯的英勇,我们已经不想知道了。可旁边的一个巽他群岛种植园的奴隶劳作工资表,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刚要收起来。

詹姆斯阻止我说道:“这东西必须让依蕾托交给剩下的原住民土著。这是我们欠她们的。要不你们也不会被登特盯上。”

“这么说你还是疼爱公主殿下的。”

詹姆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能够娶她,生下一堆孩子。即使你不爱她,娶了她。我都有办法,让她脱离这环境。”

“像她们这样的名媛必须从一个苦海跳进另一个地狱,才算是得救吗?依蕾托她如果爱上别人,委身于他人。她们就会忘记自己的职责吗?如果你得到薇薇安,成为你的外室。你会为了她放弃成为莱恩皇室的权利吗?”我说完这话,詹姆斯犹豫了一下。

“我的妹妹遇到了一群好的伙伴。”

“你会让在巽他群岛的费罗尼亚原住民,回来吗?”我看着种植园收支明细表。

詹姆斯说道:“不会,我还会扩大种植园规模。这是我作为东云公司理事的职责。失去父母的原住民的孩子们,我答应了登特的妻子让她带去俱卢,接受教育。至于其他人,工作是必须的。记住一个人从出生就决定他必须工作。”

“连孩子也要。”我诧异道。

詹姆斯收走了我手上的明细表说道:“你们救出的孩子们,我权当没看见。她们始终不想让你看到这些,对她们失望。她们对你,起码是伙伴之间的爱还是有的。”

他顿了顿说道:“我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不可能想祖辈一样活着,如果接受教育,又以为可以和不是同等出生的人享有一样的权利。”

“为什么不用他们的父母?或者当地人。”

“如果没有这群孩子,他们会跑掉的回家。他们个个都能在荒野里活。在荒野里,人是不需要工钱的。至于本地人,他们更乐意种植自己的庄园。就好像你的她们。”詹姆斯说道。

“关键不是爱,而是责任吧!她们如果找不到自己,爱与责任都是痛苦的枷锁。无论她们是否嫁人生子。”我说完,詹姆斯拍拍我的肩膀走掉了。

她们几个在詹姆斯走了之后,嘻嘻哈哈的进了我的卧室。我飞速地躲进被子里,她们这样笑,估计又要我起来干活了。我都受伤了。

只剩她们几个在屋内,我怪里怪气地学着伊迪丝的腔调说道:“我们可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女人。还没等话掉地上,我掀开被单,她们一个个眼睛闭着,眉头紧锁着都能夹死蚊子。”我说完这话,关舜华和詹姆斯脸有怒容。她们表示她们闭着眼也能把我弄死。

薇薇安把我的衣服扔过来,她脸红到耳根子上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宇宙最强无敌彩虹美少女号的杂役了。你没意见吧!”她说完,詹姆斯和克劳利忍者不笑。

我瞪着眼睛说道;“什么!”我哈哈大笑地质疑自己的耳朵。“你们一个个张口莎士比亚、亚里士多德的起这狗屁名字。”

“你们几个起的名字,你还笑!”薇薇安指着依蕾托、哈菲兹还有安娜说道。

她们几个叽叽喳喳地吵起来。我喊道:“叫金刚芭比号怎么样?”

她们看了我一眼,都下了楼。薇薇安说道:“你穿好衣服等会下楼来。”关舜华女士还把她的发簪当做飞镖射中我的裆下的空隙。她悄悄地说:“你再敢这样,就不是射中空隙了。”

我走到测量室外,只听见伊迪丝说道:“还是叫辛巴达号好,遨游七海发现好多宝藏。”

“可惜辛巴达没有自己的船。而且总遇难。”哈菲兹说道。她突然提高嗓门说道:“叫苏菲号怎么样?纳尔逊上将的麾下杰克·奥布雷就是乘着这艘船去解决拿破仑的。”

依蕾托敲着门板说道:“不要提那以前的名字。”从她依蕾托嘴里说出这话真是稀奇。我进门她们看了我一眼,她们坐在圆桌前继续谈到:“拿破仑现在已经在大西洋的小岛上了。亚哈船长也已经老得走不了道,他现在就在悉尼湾准备最后一次出行。谁也已经打扰不了他去找那白鲸了。”

安娜突然站起来说道:“叫黄金梅利号如何。”

伊迪丝直接反驳到:“不知为何这名字,我感觉热血沸腾希望找人干一架。”

薇薇安稍微思索一下说:“就叫未知号,怎么样。”

“我看就叫金刚芭比号,多好听。还好记。或者干脆直接叫金刚号”我看着愁容满面的她们。她们示意我是否想死。

薇薇安看到我说:“你醒了。”她从身后拿出抹布和水桶接着说道:“甲板清理完,打上蜡。蜡在最低层的杂物仓里。”

“什么时候我成为杂役了。”我惊诧地问道。

“问你的时候也没你也没有意见啊!”薇薇安用更加诧异地表情反问我。

我歪着头问道:“什么时候?”依蕾托她们再笑,詹姆斯拍拍了我肩膀笑着。

我寻思一会说道:“你们诈我!”我说完,引起哄堂大笑。原来薇薇安红着脸不是羞涩而是羞愧。她一个变态,有什么能引起她羞涩。

她们把我推出门外。

我刷地没多久,关舜华也拿起抹布跟我一起干。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抬着头再看我一眼,小心我戳爆你的眼睛。”她低着头干着活,催促我手脚勤快些。

我低着头干活问道:“船名定了吗?”

“嗯,定了。漂流瓶号。”

我撇下手里的抹布呐呐自语道:“最终又回来了吗。”

关舜华用水桶里的脏水溅我一脸,说:“你又偷懒?”

随后玛露卡她们也加入进来,那群孩子看到玛露卡她们做什么。他们也有样学样做起来。

5月4日晴转雨

太阳离你近的出奇,大地上的沙丘像一滴凝固地血液,红得发黑。而天空却像一面镜子,纯净地让人害怕,映照这一切。这还是我们没有沿着内陆,而是沿着丛林与沙漠的边线行进。

在路上,看到这飞着的石船不论囚犯还是原住民都跪下来祈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认为这些东西能让他们脱离苦海。无论是被鞭打的囚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会被游骑兵射杀的原住民或者逃犯。他们总是要跪的,嘴里嘟囔着什么。起初我们还喊他们起来,说这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后来···一看到他们,我们就回过头干些别的。

天气真的很好,四处涌来的热气,静谧无声地压迫着我们的心灵。我们几个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她们只穿着衬衣和内裙,瘫坐在甲板上阴影处贪图凉快。她们的木髓质遮阳帽,她们拿来扇着她们的裙子。她们是没有看到有男人吗?我用草帽挡住她们的脸。她们反而扔在了地上。

只留下詹姆斯那几个混蛋和薇薇安在掌舵。她们几个发现克劳利和詹姆斯不在眼前,就只索性只穿着内衬在舱室里摊着。

“你们不知道有男人吗?船外的人看到你们会说什么?”我说道。她们抬头瞪了我一眼。

黑夜将近,远处被熏蒸的宝蓝色的远山恢复了翠绿的颜色。渐渐又被杏黄的阳光吞噬。只见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遮住了我们的眼。

这是一只吐着火的巨蜥。它大概有12英尺长,7英尺宽。它全身棕黑色皮肤像是木头倒刺长在后背上,背上引燃了无数的火星。一个脑袋呈现三角形,吐着黑紫色的舌头。它一喘气,火星就喷发出一些。它身前有一个袋鼠群朝我们跑过来。安娜打算迎击这怪兽。玛露卡说道;“这也仅仅是自然的一环。”我们紧急掉头朝西面驶去。

关舜华询问薇薇安离最近地村庄有多远。

“不行,我们必须把它赶到荒漠里。”关舜华她说着叫安娜准备好锁链跟着她一起去。

“小子,你一直说你会剑术。我们一直没机会试验你。”伊迪丝扔出来阔步剑和细剑,示意让我挑一把。

“等哪天天气好,我们用木剑比划比划。干嘛招惹这怪物。”我用恳求地眼神看着她。

“你能打过我们其中的谁!”哈菲兹说道。

关舜华看出我的担心说道:“放心,我会和安娜封锁住它的行动的。你只需要对准它的腹部猛击,它就不行了。快点,等会薇薇安就好从船长室上来了,她就不让我们这么干了。”

伊迪丝一脚把我踢下了船。我闭着眼听到风声从我耳边疾驰,割断我内心的呼喊。

我一睁眼,我没事。我已经安全在地上了。

有人在我身后拍着我,我转过身来跳将两步。我惊恐地握着剑,抖动着剑端。我笔直地插在土里,我身上全部的血液好像都在这细剑上。

“很好,很好。头一次实战,恐惧是正常地。要记住这种恐惧。不能忘记这种感觉。”关舜华说完,也跳下了船。

安娜亲吻了一下戒指,口中喃喃自语说完,戒指里就浮现出一个星阵图。

关舜华看了眼安娜。她迅速伸出锁链像一条蛇一样出现在那火焰巨蜥的面前。那锁链耀武扬威地在它眼前乱晃。火焰巨蜥嘴里吐出什么棕绿色的气体。她们连忙捂住口鼻。那袋鼠群早已逃往北方。

“喂喂,呆子。你不觉得臭吗?”安娜问道。

我仔细吸了口气说:“没感觉呀!”关舜华立马攥住我的手,看我的动脉。

“果然是诅咒,还是四个[1个诅咒是菲奥娜,害怕主人公逃跑2是关舜华害怕他非礼她们3是哈菲兹下的,害怕他不听命令。这在后面都会有介绍]。果然依蕾托又恶作剧了,加了一个。”我慌张地攥住她的衣袖问道:“没事吧!”

关舜华甩开我胳膊说道:“有事,有大事!再不解决这大蜥蜴,等会它就解决你。”

安娜的锁链从一个分出了五条。那条耀武扬威的锁链,像是逗猫一样逗弄着它。剩下四个趁着它咬着那第一条锁链时。突然,另外四个分开,锁住它的手脚。怪兽它松开了嘴里那条锁链,愤怒地摇摆着吐出棕绿色的气体的嘴,点燃四个锁链。

它身上的火苗点燃了它嘴里吐出棕绿色的气体,引发了一连串爆炸。接连巨形热浪,推进了石船。我们拽住锁链,所幸没有吹飞。

玛露卡跳了下来说道:“我刚开始以为是内陆随处可见的超大号火焰巨蜥。可它不是。不能把古拉嘎企留在这里,它是彩虹蛇的天敌。估计是那场大战让它也苏醒过来了。”

轰鸣声依旧在前方爆裂,而且越来越近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大喊道。我看那荧光色的火焰随着顺着孔雀铜的锁链过来。我意识到这火焰有毒。我努力斩断它,可它一点裂缝都没有。或许我选的细剑没有这一击斩断的威力。

我喊道:“快松锁链。”安娜解下戒指,用手捧着它说道。我来干扰这巨蜥的行动。你们快点解开锁链,这戒指可不能扔啊!安娜努力说着咒语,可锁链不仅没有断裂,反而更长了。我看着安娜焦急地神情。安娜她不得已扔掉戒指。可那怪兽古拉嘎企没有冲着那锁链而来,直接冲着我们跑来。

我大喊道:“玛露卡有没有炸弹。”玛露卡一个个仔细翻找。她的袋子里面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轰隆隆···轰隆隆,土地在震颤。爆炸声和嘶鸣声越来越近,连大地都在颤抖,红土扬着老高遮蔽了那怪兽的身影。我把玛露卡袋子里的东西都倾倒到它前进道路上。玛露卡阻止了我,说这里面有危险的东西。

随着轰鸣,石船越飞越远,变成远处的一个黑点。

玛露卡焦急地说道:“这个你别扔啊!这是夜光型闹钟”我扔一个她指一个,告诉我别扔:“这是动力炉芯,虽说我没想好安哪里?还有这个是我小机器人的轴承···这个是没完成的铠甲手臂能放射火箭拳那种。”我一戴上它,我的手臂就四处乱摸,摸到了关舜华的身上。果不其然被关舜华一拳给击碎了。玛露卡不安地双手停在半空,又倏然缩回了。她指着一个闪着深红的光亮地小东西。她脸色煞白地说道:“这东西,你们不要动。”她急速的把这东西揣进兜里。

扔出去的:有的直接飞走了;一只我姐姐诺拉的机械狗还咬着我的手,我好不容易甩开它,让玛露卡抱好她的宠物,我继续翻找能阻止那巨蜥的东西。有一个灰色的正方形的东西扔出去说着话:“对不起,其实我”我还没听完,玛露卡就给扔掉了;有的一碰还闪烁着亮光····

终于关舜华扔出去的是个有用地。第一个是圆球体扔出去炸了,把一根锁链炸断。第二个白色的三角锥体比第一个更大,每个角上都有一圈圈波纹。扔出去一阵轰鸣,掩盖了那巨蜥有毒的火焰。从里面传来“加油加油,你能行。”的多种语言版本,飘出一阵烟雾写着加油。

我斜眼一瞅,玛露卡她尴尬地举起右手,我们统统表示握住拳头为玛露卡应援。就在刚刚那一炸,那巨蜥退缩了一下,挣断了第二根锁链。我们大喜过望,加快速度寻找。

安娜的锁链虽说断了两条,两条绑在它的后腿上。另外一条,在前面像是蛇一样摆好架势。那条锁链忽而往东,忽而往北。这锁链吸引那怪兽的注意,可并不总是奏效。

安娜拽住我的头发朝我的耳朵吼道:“它过来了。”

“安娜用你那万能无敌的炼金术,想些办法?没看到我们在项链里···”我边说边翻着玛露卡的东西。

那古拉嘎企用双脚站立,那伞状领全部立起来。它的颈伞变成毒火,引得身上的火苗噼噼啪啪只响。

它疾驰而来,两侧砂石形成两堵围墙围住了这怪物。我汗毛只竖,痉挛心悸呆呆的站在那。

关舜华抢夺过安娜的戒指,握住锁链,蹲下马步,一纵身左脚飞蹬我肩膀,右脚一勾落下的戒指扔进那火焰巨蜥古拉嘎企的嘴里。它吃了这戒指,更加起劲,速度更快了。它的嘴连着锁链锁住它的脚,现在它俨然是一个大荧光火球。

安娜在地上潦草地画出星阵图。那怪物径直冲进阵里。星阵里重重锁链锁住了它,火焰随着它的尖啸地声音而熄灭。安娜炫耀地拍着我肩膀说:“怎么样,我这可是自学成才。”

话音未落,那暗哑的毒火重新燃起来,它的颈伞包住它吐出的火焰朝天上投掷,那毒火变成一道道绿火圈围绕在它身上。颈伞扇动着,锁链掉在地上化成铜水。火焰的余温,卷起一阵阵热浪,吹得我们直不起腰。可是它的肚子上的锁链依旧依附在它身上,化掉的铜水都聚集在它的脖子上和脚上。

“看来它吃定我们了。”我打量着它说道,发现它腹部完全没有触碰到毒火,而且锁链在腹部的位置完好无损。我看着关舜华说道:“你说的对,它的腹部是它的弱点。”玛露卡继续翻找东西,在它必经之路上设置好了炸弹。玛露卡拿出两把铳火枪,一把交给安娜。她们两个朝着他射击。她们大声欢呼到:“银弹对它有效。”显然它的步伐减慢了。

我对着安娜和玛露卡说:“你俩能不能封锁住它五分钟。”

“只能用三分钟”玛露卡说道。玛露卡说着拿出她的项链,口里叽里咕噜地念着。从项链里出现一个熔岩巨人。

安娜把手抚在地上,用闪米特语说道;“一就是全,全既是一。”那个星阵图里面化成铜水又变成了大铜靴子固定住它。那熔岩巨人一拳拳地击打它,它都用毒火形成的帷幕保护好了自己。

火焰的噼啪声和风声不绝于耳。那炙热的空气,鞭打在我的身上,灌进我的嗓子眼里、鼻孔里。我的脑袋被这毒火熏得昏昏涨涨。我一着急,头一蒙。还让我冲了进去。只听见灼热的砂石像是刚烧好的刀子一样撕开我的毛孔,烫着皮肉。

我冲到它的肚子跟前,只差十米。发现红红的肚子表皮是土包裹着它。那土掺杂着黑色的块状物体,其中还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我的剑一个劲的往它身前送,我极力抓住我的细剑。明明周围的砂石被它的颈伞都被吹飞。我发现不好。我双脚不自觉的向后退,可是已经晚了。

“扔掉你手里的铁器,连你的拳套也是。”估计是风声太大,关舜华冲进阵来并没有听见。

它停止扇动,我和关舜华被吸附在它的肚子上。关舜华更轻,差点飞到铜水依附的脖子上。我抓住关舜华,她的后背贴着我。一滴滴滚烫的铜水滴落在我眼前。滋啦啦地响。我和关舜华闭着眼睛脸贴着脸紧紧抱在一起。

就在此时,就只在那蜥蜴的头上降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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