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鸟的天堂

第37章鸟的天堂

5月1日晴

太阳还在比依蕾托身影更远的前方,依蕾托快马加鞭的赶着太阳。我们追赶着她们,而登特追赶着我们,而依蕾托的哥哥詹姆斯则监视着登特。

沉睡着的自然,不会一直默默无声。从树林里钻出来的雀啊,鹦鹉啊,在微白的天空下,飘出一架彩虹连贯着日出的东方。巨大的太阳,从辽远的、辽远的平原尽头睁眼。用璀璨的眼叙述这野兽横行的旷野。

“再快也甩不掉他们啊。”我朝着依蕾托大喊。他们骑着马,在我们四周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看詹姆斯,他骑着狮鹫在后面悠悠闲闲的走着。

依蕾托快速架着马车,连看我们一眼都没看说道;“比你快,就行了。”

车子在疾驰,太阳已经在我们身后。它悄悄地探出头,而我身后的追兵火急火燎地注视着我们,既害怕跟丢我们,又害怕和我们平视打搅公主,惹她生气。我示意是否,要把前面的骑兵干掉。薇薇安捂住了我的嘴。

“哈哈^_^,你们要是能够做到现在也成。”登特看着我们说道。

依蕾托她使劲地抽打着,那六匹栗色马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敢嘶鸣一声。其中有一匹,是羸弱的小骒ke马。牠拼命地挪动着蹄子,想要快一些。还没等牠迈出下一步,雨点一样的鞭子就朝牠招呼过来,不得已牠蹲下去,拖累速度慢下来,这新的雨点又落在牠身上。

关舜华急切地朝着她嚷道:“够了,够了。牠会死的。”

她气哼哼地说着,一边挥舞着鞭子:“我就是要牠死,我···我就是要牠死。我就是···”还没等她说完,关舜华一巴掌就落在了这公主的脸上。

登特准备起法术,打算雷击依蕾托,乌云聚集在马车上头。

“你退下。”那个王子殿下一呵斥,云就消散了。

登特还没等王子说完,立马翻身下马,说道:“殿下,我怎敢对公主殿下无礼,那个被打的才是公主殿下啊!”

“什么,啊,他才是。”本来小麦色的脸庞唰一下就白了。詹姆斯催促登特他扬鞭赶来来,登特他挥刀准备斩落关舜华,可定睛一看就悻悻地放慢了脚步。

“你敢打我。”依蕾托脸色苍白,眼睛冒火,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依蕾托突然舒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关舜华。依蕾托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依偎着关舜华。“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都是因为···”依蕾托痛苦地看着关舜华。关舜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依蕾托她浑身瑟瑟发抖,她越说到后面越急急忙忙,她吐出的字越来越不清楚。

玛露卡看着依蕾托,不知不觉地玛露卡她竟然,她的心也搅动起来,看着依蕾托紧紧蹙起双眉,那黧黑的脸色,映衬出她的愁苦与怜惜。她双唇紧闭着,可嘴角漏总是出几个我听不懂的词,她静静地看着依蕾托,在朝阳的照耀下,在玛露卡的眸子里,好像她的命运也和依蕾托链接到一起。

伊迪丝轻轻地把玛露卡搂在身边。我看着她们,脸上流出笑意。

“怎么地,小老弟。我这边肩膀借你靠。”伊迪丝玩笑地口吻对我说道。所有人都笑了。

我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什么公主,我可不敢这么多事。”我头上的木头上多了一只箭,又多了一只图尔斯匕首。

我瞅了眼哈菲兹,她天真烂漫地跟我打着招呼,又把手里的图尔斯匕首亮出来,射中了在旁边爬的巨蜥。竟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那可是剧毒的蜥蜴,牠一口下去咬下去,那彩虹蛇都不一定扛得住。

“小子,请你谨言慎行。你要是这次能活着的话,我会考虑给你家人一些钱的。”詹姆斯王子殿下把弓箭扔给在他旁边的侍从。

过了一忽,露水蒸发了,空气像是停滞了一样,闷热至极。太阳晒着极远处的群山,带着影子一般的宁静情调;平原,远处朦朦胧胧的看上去还隐在地平线下。在此,灰黄的路都显得忧闷而麻木····

我们疾驰过被前面打铁匠的屋子出来的烟熏黑的墓园,他们隐藏在杂草中间。突然从里面蹦出一只鹤驼,叼着人的头骨。牠看到来人,惊恐地跑走了。这些墓园,四周有些花朵。有的比脸还大;有的长在树冠上。花朵被绿意遮住,那灰白的坟茔远远地落在花朵之后,它们或许几天后,或许几年后。那坟茔就在也看不出端倪。

菲奥娜看着我们一个个都快要睡着,便说道:“你知道,这都是什么花,什么植物吗?”

我和玛露卡,说不出话。一棵树细细高高的大树,遮住我们。它在树冠上有一朵红花,闪闪发亮,而它旁边长出红白相间的叶子。

“这就是薇薇安的中间名。”我们看了看,正在驾马车的薇薇安。“你们没事,替替我。”我刚准备伸手。

“你就算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小时候骑马。因为你从马上摔下来,差点死喽。所以···”安娜说道。我连忙堵住安娜的嘴。

菲奥娜指了指旁边像是宝塔一样的花朵问道:“这是什么?”她看着玛露卡,从窗外择下一朵,青绿的颜色、毛茸茸的触感。她回答什么奇怪名字都有,我示意形状。这还是瑞贝卡告诉我的。我所有本地知识,都是她告诉我的。这个花朵,遇到火就会绽放,喷射出种子。她拿着花朵,往我和胡克的脸上掷。引得鸟围着我们转,有时运气不好遇到的就是虫子。瑞贝卡她就在一旁笑。

“我想起来了,这果实不能吃,放火上烤,可有意思了。”玛露卡抢着说道。

菲奥娜一路遇见的动植物一一问,我们几个。可玛露卡只知道只有什么用,连它的土著名字一个都不知,她真的是原住民姑娘吗?那群孩子,一个个起劲地猜着。

孩子们几个指着菲奥娜拿着的叶子叫着:“卡苏霖拿”。玛露卡一直也想不出来。“扩苏伊诺”另几个孩子嚷道。

“玛露卡,你真是原住民的孩子吗?”我看着玛露卡,又瞅着薇薇安。

“你可别指望我,这些玩意儿。我一个都不认识。”薇薇安说道。

“不如我们谈谈,安娜的炼金术里的孔雀铜的制成原理。我有办法,让它大规模置换出来。”

安娜突然站起身来吼道:“你真的有能力,那金子呢!”

这群原住民的孩子,围绕着那树叶。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那个比拉努鲁的说道:“他们几个说的都对,说卡舒宁的是帕莱达勒米的;说卡苏霖拿的是我们雍古族的;扩苏伊诺是我们相邻的提维地方的,就像你们有各种语言一样,我们的语言也是不尽相同的。有的甚至连语法都不一样。哎,即使我们打算联合起来,也会因为语言不通,又让我们相互敌视。”他老成地叹着气说道。一个孩子叹气,而其他孩子们看着他叹气,也爬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着坐在另一架车夫座位上跳来跳去的依蕾托。

我看着依蕾托,她受了气了。总会有人借给她肩膀,也总会有办法。她依旧是快乐的少女。而这群孩子,他们是没法哭的,他们只能长大到麻木,去迎接更难以接受的现实。

她们二个围着奥古跳上跳下,一刻也不能停。“你给我拿过来,别说。”哈菲兹大喊道。由于车子,跑得飞快她们的裙子撑开,像极了在平原上盛开的鲜花。等等,我仔细地看着依蕾托。她什么时候,又变了这个样子。我探出窗外,巴望着她。

依蕾托,她眼睛湛蓝,白皙的皮肤微微泛出鹅黄。我不知不觉地把手伸出去,仔细摸摸她的脸,是否真实。她穿着秀满银色花纹的蓝色锦缎长裙,但她的真真正正的容貌—她那波浪式的鬈发甩到我手里,她想要我攥住它,我刚反应过来,她就移走她的长发。她的衣袂随着鬈发舞动,透过衣裳。我看见瘦小的她,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富有色彩。相反她苍白、凝肃,没有一丝生气。也只有眼睛是湛蓝的像海洋一样,我看着依蕾托的眼睛。她眼睛也不移开我,直直地瞪着我。就像是要接受我给她的喝彩。她故作深沉的看着我。风声从我和她的眼中穿过,不一会。她哈哈大笑,说我眨眼了。

她们俩四肢像是刚放出的鸟儿,依蕾托拾起几片叶子扔了过去。依蕾托她立马又随即转身看着我,朝我一吹。叶子灰尘落地满脸都是。她像是要夸夸我的样子,她刚刚哭过的红色脸颊浮现出最亲切娇蛮地笑容,像极了瓦拉塔花。

她和哈菲兹,看到我痴痴地看着她们两个。哈菲兹看到我,重心不稳跌到在马车上,她散乱着头发,没好气地骂着我。依蕾托爽朗地大笑着直不起腰。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过来。他现在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们几个还敢在他身边坐着。你们困了必须过来睡,打瞌睡都不行!”关舜华扔给我手帕,把马车的帆布拉上。

日头毒辣的烘烤着土地,马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群山依旧在远方,看不见尽头。偶尔看见袋鼠或者一棵树,我们几个都会盯着好久。由于炎热,我带着睡意呆呆地瞧着她们。不时出现的间歇泉能给我们带来好一阵子欢乐。

这旅程就要结束了,可这路好像会一直重复延伸下去,没有尽头···

“吃饭了!”安娜推搡我喊道打消我的睡意。

我们所有人都下车,聚集在金合欢树下吃着午饭。旁边有一个小溪,小溪在不远处汇入池塘里。我脱掉外套,我把脸整个伸入到小溪里,水浸湿了我的衬衫。不知谁从后面踢了我一脚。

“哎呦呦~”我整个人都掉进小溪里。

“小子,你这是要洗澡吗?你看不看见那芦苇管子,用它喝也成。”伊迪丝说道。

“那天打水仗时,你可喝的醉醺醺的。”她耸耸肩,刚准备要走。

伊迪丝指给我看天空,两只哈斯特巨鹰低低地贴近上空盘旋,靠近金合欢树之后俯冲下来。眼看牠越来近,我下意识地靠在伊迪丝身边。

牠瞄准苏菲之后,我发现不好,突然跳出来冲了过去。那鹰的爪子有什么东西,放在哈菲兹身前,一阵长鸣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怎么你也吃吗!”哈菲兹打开包裹。好家伙烤肉就有好几种烤肉:布尔萨烤肉、伊士肯得的与最有名的亚历山大回旋烤肉。主食也有两种:野蛮人馕、百吉饼。(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次他们要贿赂我好好照顾哈菲兹公主,他们要给我钱,我说这几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上,他们做给我吃的就行。)我回头一看那暗影两人也混入其中,你们直接送来就好。还找来这巨鹰,来送食物。

伊迪丝打量了我一会。“就你这样的怂兮兮地,还想英雄救美。要不你改我姓,我罩着你。”推了我一下,说完她拿着酒瓶走了。

詹姆斯一看,责令他们的厨师做菜送给依蕾托。我一看送过来的只是熏鱼和几片柠檬、和一些黑面包,詹姆斯破口大骂。当即把他们解雇,过了不到五分钟。詹姆斯又请回来这些厨师做菜。

依蕾托赌气的把我手里的哈菲兹给我的饭夺去:“你吃这个,还有奖励哦。”我一看,她居然把带泥的鳗鱼冻拿到这,我没有搭理依蕾托。“你如果扔掉,就直接吃土,你连鳗鱼渣都不配吃!”

“我宁愿吃土,这可是七思鳗。我知道那几天为什么身体不好了!”我小声嘟囔着,我挠了挠头,考虑我怎么把这东西扔掉的时候。依蕾托把我我从哈菲兹那分到的食物,都送给孩子了。

“这鱼你不吃,我拿走分给孩子们了。”关舜华又从我手里拿走熏鱼,把带土的鳗鱼冻留下。你把这鱼也拿走啊!

“我们为这次准备了那么多干粮,怎么会这么快没有了?”我质问到菲奥娜。

哈菲兹又羞又气地说道:“我刚才没给你东西吃吗?”

我吃掉柠檬和面包,准备在树下睡上一觉。刚刚美美地睡上一觉···

“为什么不直接叫詹姆斯去放人。你现在了解了吗?”菲奥娜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嘴里叼根草说道。

“应该是依蕾托,内心不安定吧!”我看着菲奥娜她嘴里的草动来动去。

伊迪丝端着酒瓶说道:“依蕾托为什么在关舜华面前,安定了。在我面前,她安定。一见到她哥哥,为什么就不安定了?她太苦了。被迫和杀母仇人一起生活。而依蕾托她的仇人,自从丈夫身体不好。依蕾托她就挑起议院与皇家的沟通事宜。你知道吗?公主她为什么化名依蕾托叫这位希腊的爱情诗歌女神。”

伊迪丝摇晃着酒瓶说道:“因为她的姑妈就是她的仇人的小儿子身患血友病,可他的梦想成为像拜伦一样的诗人去游历四方,完成浪漫的壮举。依蕾托她每晚都要给他读诗歌、要给他说趣事。即使现在她每天夜里都要给她的表弟写信。”我想了想,看着蹦蹦跳跳的依蕾托。

我不以为然地说道:“看来登特他也不会对这些孩子做什么。直接交给他不就好了吗?”

“咳咳。”菲奥娜她靠近我一些,我内心又惊又喜。“你不会真的愚蠢到他们不杀死孩子们,是因为单纯地没有套出话来吧!!”

我默不作声。我还没天真到是因为他们仅仅是他们得不到情报,而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是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群孩子的预言里总会有大鱼咬钩。如果没有大鱼咬钩,就把神笔丢失的罪责扔到登特他们身上。而她们几个则是大鱼,即使不放饵料她们也会咬钩的。

“你还是太天真!我们才不是大鱼,仅仅算是小鱼。其实我想过对策,可觉得不如让事情自然地发生,看看她们几个都在替谁工作,把她们身后的怪兽们引出来。我发现这群怪兽们对他们的小鸟们的死活并十分上心。也或许她们自己内心就居住着折磨自己的怪兽!”

我没等着菲奥娜感叹完她问道:“这你怎么知道,她们没人保护。”

“有人保护还用得着你吗?在你肠胃不好那几天,我和伊迪丝试探了她们几次。你还记得哈菲兹那几天心情不好,安娜和玛露卡不见踪影吧!”

“你其实也没有发现吧!”她看着吃惊的我充满慈爱的看着我:“当然我们几个都会全力保护住你和这群孩子的性命的。”菲奥娜她摸了摸我头,把她的金色绣花花冠式长羽毛宽檐帽盖住我的额头。

我把她的帽子丢在一边说道;“我又用不着你来保护。你又用读心术了解我的内心了吧!你一天天头上戴根毛。也成不了凤凰。你就是一只鹦鹉。”

“安娜,他说我是鹦鹉哎!”菲奥娜拍着和关舜华她们的安娜肩膀,她们一听见这话,忍不住都笑了。

伊迪丝走过来蹲下摸着我头说道:“你怎么会这么傻呢?第一、詹姆斯不知道,我们知道圣遗物多少内情;

第二、原住民孩子们无权无势可以随意杀掉,他们没人在乎几个孩子的死活,即使没有圣遗物。这群孩子也是去种植园学习当奴隶工。他们只在意圣遗物是什么。为了救孩子们,他们等着我们落网。我们也只能落网。不如说我们有人,希望我们自己落网,好告诉他们圣遗物是什么,好换取利益。比如说你的菲奥娜,你的小玛露卡。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带着任务。至于什么任务,凭君想象咯;我也是受到别人委托来获得圣遗物的消息的。要不他们不会从加尔答各的黑牢里放我出来。

第三、登特方面觉得可以独吞情报,而詹姆斯方面忌惮登特的手里的别的证据。东云公司的走私是普遍性的,我被抓进去也因为我意外知道了詹姆斯或者这在与登特的对峙中握有一个筹码。而最主要的詹姆斯,不希望自己脏手。如果吃不掉东云公司。詹姆斯贸然行动,他有可能一辈子都要留在这岛上。

第四,就像你说的如果兵分两路,我们有可能全灭。”

“也就是说我们完全为詹姆斯忙活。”我说道。

薇薇安对我说道:“是为了让这群孩子活命。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叫你散播假的藏宝图也是这个道理。”菲奥娜对我说道。

“詹姆斯他就是一个失败了,打算东山再起的王子。他有那么重要吗?”

安娜说道:“他不重要,他只是最先走到前台去干预你活动的人物,所以说年轻人不沉稳。你看什么时候菲奥娜她爹、依蕾托她姑妈、你外祖父、哈菲兹她师傅等等这群人统统站出来,事件才算开始。”

“事情就是因你而起的,要不原住民的孩子们也不会下落不明。你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我对菲奥娜说道。

伊迪丝说道:“难道你们从来不读报纸吗?即使不读报纸,你不会是第一次出镇子吧!自从建好帕拉马塔的学校之后,孩子失踪的事情,时有发生。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听过!”

安娜依蕾托她们两个一股恍然大悟的样子。在这里,不可能我智商是最低的。

我把她的帽子给她戴好,系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说这些,不要命了。”我看着登特。

“小傻瓜,除了你以外。你觉得谁不知道呢!”菲奥娜她瞅着我环视了一眼周围,伊迪丝扔给我一壶酒附着字条‘你的脑袋就别猜了,连我都知道。要不,你晚上找我,我在告诉你们她不会说的。’我看着斜躺着另一棵金合欢树下的醉眼迷离的伊迪丝,心想就她。我看着旁边照顾孩子们的玛露卡和关舜华。说不定我可以问问她们。

我偷偷靠近她们两个。“你过来看着这群孩子。玛露卡,叫他们别动怎么说。”关舜华提溜着一个孩子的后脖颈问道。

菲奥娜准备和我解释,她开始用克尔凯郭尔的话。算了,我不想听。我问道:“奥古和束纳西呢!”

“奥古没把眼睛移开过她的孩子,你,就你别跑。”关舜华起身去追几个跑远的孩子。

“你这么追,他们不跑干什么。你再看看周围,没事。”360度的无死角双重监视。第一层是登特的人,第二层是詹姆斯的人。

关舜华终于坐下了。我刚要开口。她眼睛一直盯着那几个小孩子。“不行,他们如果要跑。这群混蛋,肯定开枪。”说完便跑过去。

算了,其实关我什么事情。我正准备睡觉,菲奥娜走了过来,问我有吃的没有。我撇着嘴说道;“你如此聪明,怎么会食物忘记带呢!大教授。”我嘲笑地看着菲奥娜。

“我只管营救孩子的方略。其他的我可不管哦。如果你要演戏的话,也可以找我哦。还有不懂的物品鉴定,也可以找我。”她起身准备要走。菲奥娜看到哈菲兹在一旁扭捏。“对了,你吃的烤肉什么的食物都是哈菲兹和伊迪丝做的。虽说你一口都没吃到。伊迪丝负责马车驾驶。她现在还醉着呢。你现在可以多睡会。”

菲奥娜说完就跑到马车上去了。她厌恶地看着克劳利往玛露卡身边凑,而她们每一个人搭理他。我还以为他还在码头区,搂着姑娘睡觉呢!

她们关系真好,这就是真正的友谊。不知道胡克和瑞贝卡,他们怎么样了。我又躺下了。

“呦呦,你可真清闲啊!”薇薇安对我说道。她示意我帮忙修整武器,我没有理她。我哪会修理武器。我打算继续睡。我示意我们又不可能打过他们,修整哪门子武器。她对我进行了一番说教。她还没有说完,我就睡着了。

“真不知道,谁是仆人啊!”克劳利说道。

我醒来时,晚霞已经在燃烧。沉甸甸的蓝灰色云团向我们迫近。仿佛一切都要燃尽一样,所有的一切都烧的通红,像融化的黄金在飘落。呈现出血色的、琥珀色的火光。我们所有人走进这火焰里。我们好像在火焰里慢慢燃烧。

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离我们很远。我们走到了一棵榕树跟前,这棵榕树好像在把它的全部生命力展览给我们看。那么多的绿叶,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点缝隙。翠绿的颜色,在夕阳的灼烧下显得灰白,似乎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个新的生命在震颤,但却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一只鸟悲鸣了起来,引得三四只鸟儿也跟着啼叫起来。一只粉红的鹦鹉,从猩红的夕阳下跃起,骤然地飞到了我们身前。接着又看见第二只,第三只鹦鹉,也不知道从哪里飞出。

从池塘那飞过来一大群,到处都是鸟声,到处都是鸟影。黑压压的没有边际···

不一会牠们就都消失了,只留下那最初的一只。在太阳的灼烧下看着我们。牠在我脑袋上留了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让这些姑娘踹下来。牠又叫一声,好像悲凉恳切地讲述什么。

我的脑袋凑出窗外发现有两个幼童的背影在远方,我急忙追赶出去发现是一个月前遇到的那两个黑白孩子。他们的衣服只剩下布条了。我于心不忍,就招呼这两个孩子到马车上。他们的背影被斜阳拉的老长,没有理会我们。

“算了,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安娜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示意我不要去追这两个孩子了。我执意快马加鞭的追赶他们。

薇薇安叹了口气说:“看来的里雅斯特女伯爵放弃他了。”

我责怪地语气说:“可这不是,他们能选的。他们只能接受啊!起码我们可以送到我们村子里,去看管驿马。”我的头顶好像又多了一些鸟粪。

“一个不足8岁的黑人孩子去看管驿马,人们能接受吗?”安娜说道。

“如果可能的话的里雅斯特女伯爵,会收养那个大一点的白孩子。可这黑孩子—”

安娜看着我说道:“大多数选择,我们自己本身是无能为力的。只能接受。”说完她一把推我下去,捂住鼻子扇了扇。

“哎呦”一声。我跌落出马车。我怒冲冲的说道:“你知不知,这样,我很容易死的。我不是你们。”我还没说完,她们就捂住鼻子说道:“你现在去洗脑袋。别给我说有的没的,小子快去。”伊迪丝说着扔给我一个手巾,拍了我一下屁股。

小溪潺潺,金色的水波在闪耀。慢着,水里真的好像有什么金色的东西在水底。我一个猛子扎进去,没想到这溪水还挺深。

我找到了,是一个项链。是一个倒着的金字塔中间有一只眼睛。我好像从眼中看到什么···我刚想去捞····我就感受到一阵眩晕。我好像看到比人还大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不用管他,那是引诱公主的罪犯。死了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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