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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怎么了？老杜怎么说？”看着她眼眶红红的样，白雅雅一连几个问题抛向她。
“你还哭了？他骂你了？那嘴可真够损的，也没个把门。”
听到她们提起“班主任”三个字，杜倩也偷偷支棱起耳朵听。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和杜倩关系还挺好的，现在又重新离得近了倒是越发生疏，都没怎么说话了。
“没有没有……”
许诺趴在座位上，把脸埋了进去不搭理他们，剩下的几个人对着她细微颤抖的肩膀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这是……哭了？
左手旁一阵窸窸窣窣，许诺感觉从胳膊下边被人推进去两节纸巾，是吴双给她的。
“谢谢。”许诺没抬头，现在脸上狼狈的要死，不想被人看到，但从小到大的习惯还是让她接过去闷声闷气道了句谢。
许诺虽然从小和白蕙兰不怎么亲近，但来自她的压力却一点不比日夜相对的人来的少。
“许诺，你没事吧？”杜倩过来安慰她。
其实她并不想和许诺疏远，实在是平时许诺只和白雅雅云冰她们几个走得近，几个人的小圈子，自然很难融得进其他人。
“没事，都过去了，别哭了，嗯？
是班主任说你了吗？嗐，他那人就这样，嘴巴不好的很，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也是好心……”
因为职业的原因，虽然是父女，其实她和老杜并不是很亲近，但是还是本能地维护，不想让人觉得他有一点不好。
“倩倩。”白雅雅点点杜倩肩膀，小声叫她。
她回过头就看见白雅雅把食指放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不用管，让她哭吧。”白雅雅没出声，用唇形道。
她现在的情绪需要好好释放一下，有压力固然好，但是压力太大也会把人压垮。
杜倩皱了皱眉，看看她再看看许诺，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白雅雅从后边安抚似的拍拍许诺的后背，示意她安心，她还在她身边。
白雅雅和许诺从小一起长大，和她接触实在不少，自然知晓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其实内里极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才会经常拽着许知易撒娇，很黏许知易。
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安慰太轻易就能得到了，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陌生的都可以随口来两句，那对于她来说没有丝毫用处。
只要让她知道，她身后还有人就好。
说来也是好笑，许诺自己哭着哭着，竟然能累到睡着，不过还好这节课是历史，历史老师年龄大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能蒙混过去。
“嘿，该放学了！”
铃声刚响起许诺就觉得有人拍了她一下，迷迷糊糊抬起头，眼睛还红着。
白雅雅皱眉，“你看你那眼睛，都快红成兔子了。”
“唔……”许诺嘤咛一声，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都已经放学了吗？我怎么就又睡着了，真的是……”
“没事没事，笔记我记过了，你可以看我的。走吧，该回家吃饭了，饿死我了，快点快点！”白雅雅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