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萧小姐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楚南山抽回手放在身后甩了甩。
“没想到楚队长竟然还是个文人书生，失敬失敬！”萧雨朝楚南山抱拳。
骂谁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呢？
楚南山心塞。
第一个女人没打过，第二个女人还是没有胜算，这叫什么事！
沐云溪听着心里暗笑，“好了，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
“溪姐，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楚南山看沐云溪要走，赶忙叫住，什么情况，就这么把他都给这个女人了？
“太晚了，我得回去看看沐樊悠了。你跟萧雨切磋一下。”说着，沐云溪凑近楚南山耳边，“美女送给你，好好把握机会哦，顺便说一句，她很厉害的。”
溪姐，你不爱我了吗？就这么把我给别人了？
楚南山一脸委屈的看着沐云溪离去的背影，一对拳套丢了过来，正好砸在他的脸上。
……
游戏结束时，已经快12点了。楚南山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在门口等萧雨。
他点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观察周围。
健身馆临街而立，与闹市区仅一街之隔。
左边是一家小餐馆，这个时间了里面还坐满了人，生意相当火爆。隔壁是一个串吧。再往前，有24小时便利店、药店、自助提款机，拐过去是一条平民小吃街。
右边是一个酒吧，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右边再拐过去，就进入了繁华街道，酒吧街、高档会所、西餐厅琳琅满目，每天晚上十点一过，这里就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其实在左边再延伸出去两条街，有一条暗巷，经常会有一些吸毒者、赌徒出没，所以那里犯罪率很高。楚南山也经常去那里打探消息，因为吸毒者和赌徒没有诚信可言，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消息。
健身馆处于贫富交接、龙蛇混杂地带，是一个探听各路消息的绝佳位置。
烟抽到一半时萧雨出来了，刚刚洗过头，没有扎起马尾，而是披了下来，可以看出，刚刚随意吹了几下，头发半干，有些许凌乱，但，更将萧雨野性美展露无疑。
“看什么？饿了，吃点东西吧。”萧雨甩了甩头发，一滴水落到楚南山脸上。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楚南山有些心猿意马。
他回过神来，干咳两下，“那个，这么晚了，你不减肥？”
“你看我像是需要减肥吗？”萧雨搔首弄姿一下。
“咳，不用。”
坐在串吧店里，楚南山一口气干一瓶啤酒，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你很渴？”萧雨看得目瞪口呆。
“嗯，刚才出汗有点多。”
“你跟溪姐认识很久了？”楚南山为免尴尬，转移话题。
“是呀，肯定比你久。”这回答一看就很敷衍。
“看不出来啊，你们这么年轻竟然认识那么久了！”楚南山不死心继续问。
“大哥，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发小吗？”
楚南山尴尬一笑。“那个，我的串儿好了吗？”
烤串上来，萧雨一口撸了一整个串。油渍黏在嘴角，她伸出粉嫩小舌头一舔，小女孩萌态十足。看着她，楚南山也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
“你饿了就吃啊！看我干嘛？”萧雨鼓着腮帮子瞪着圆眼看楚南山。
反倒是楚南山吃起来斯文得有点格格不入。
“不愧是大家族的太子爷啊，撸串儿也这么文质彬彬！”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家族的？”楚南山放下串儿，看样子重点来了。
“在京都待过的谁不知道楚家太子爷得罪了盛家，被发配海城。”萧雨满嘴都是肉，嘟嘟囔囔。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我？”楚南山心里默念，我叫不尴尬，我叫不生气。
“嘿嘿！”萧雨一笑，“刚巧我八卦！”
一顿饭吃到了两点多，天南地北的聊，就是没一句正经事。最后，楚南山要送萧雨回家，萧雨拍拍胸脯说：“谁能打劫得了我？”
也是。楚南山果断放弃。
萧雨上了出租车，从后视镜里看着越来越远的楚南山，嘴角不禁莞尔一笑。
“南山哥你不认识我了，要付出代价哦！”
楚南山一看都这个时间了，也不打算回家了，直接回了刑侦大队。
办公间里，有一处亮着幽幽的白光。听见有人来了，探出半个脑袋，“楚队？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楚南山一看，是赵智勇。
“你怎么还在这？”
“我在看连环杀人案的资料，分析一下案情。”赵智勇揉揉眼睛。
“说说看发现什么了？”楚南山点了支烟在赵智勇旁边坐下，又把烟盒丢给赵智勇。
赵智勇抽出一根拿在手上，开始给楚南山娓娓道来。
说完，赵智勇把烟点燃，最后补充道：“我试着给凶手做了一个侧写：年龄39至42岁之间，175至178身高，有点胖，可能180斤到200斤左右，相貌平平，生活里随和友善是个好好先生，人到中年事业不顺，妻子可能比较强势，经常指责谩骂，他压抑过久，以至于心理不平衡。”
“他寻找的犯案目标可能跟妻子存在某种共性。”
“嗯，是什么共性呢？”楚南山觉得赵智勇分析的很对。
“暂时还没有想出来。”赵智勇也抽了一口烟。可能是职业原因，刑侦大队里每一个都是老烟枪，别管多大年纪。
“三个被害人，不论年龄、社会背景、生活轨迹都不一样，我看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生活轨迹不一样……”
楚南山看着一黑板的案情分析记录，第一个被害人，30岁，已婚，家住城南区，在城南城北的交界处上班，两点一线，生活规律。
第二个被害人，25岁，未婚，不是本地人，在岩东区租住一体套一居室，上班地点离家步行十几分钟。
第三个被害人，38岁，已婚，家住江西区，在昌陵区工作。
“几个人的行动轨迹几乎遍布了整个海城市。”
“一般连环作案都会有特定的时间或者地点规律可循，没有犯人会满城去寻找作案目标，除非是随机作案。”
“随机吗？全城随机，他没事做吗？
楚南山喃喃自语，突然一顿。
“出租车！”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楚南山心里没来由的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