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探监,杨安歌崩溃。

初尧。

只有名,没有姓。

仿佛是彻底剥离了陆家。

又仿佛是估计让陆家避开。

总之,只有初尧,没有陆。

杨彦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笑了。

还挺聪明。

“之前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他问助理。

一旁的助理回复:“弄好了,安歌小姐有一次可以回到京城这边的机会,也安排了您可以去探视一次,不过只有半个小时,这也是我能够争取最大的努力了,之前根本争取不到。这还是那边放松了。”

胡柏临这个男人……

不容小觑。

谁能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阁下都不能做什么。

“没事,半个小时可以了。”

杨彦殊似乎并不在意会发生什么,他看向助理,问道:“你觉得陆初尧现在这样的局面,有赢的可能性吗?”

他仿佛是重生一般,把自己丢在候选人那里,选民只能看到他的脸和他的资料,对于他的其他,一概不知。而且他并没有做任何的演讲,看起来很强势,但是却低调的可怕。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值得尊敬。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小觑。

“陆初尧想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他这次参加大选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从来没有一个年轻的选手可以走到最后。”助理开口。

他说的是事实。

“但是你没有看到他的气场。如果是他想做的事情,有90%的可能就会成功,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把他当成重点的继承人培养的原因。只是他现在太年轻了。而且之前有段时间非常不服管教。”杨彦殊叹气,终究还是可惜了。

“阁下,您之前也说了,他已经不是您看中的重点培养人了。他现在站在您的对立面,是您的敌人。”

提醒。

杨彦殊点头。

敌人。

不知道陆初尧会如何呢?

他拭目以待。

如果他赢了的话,那就证明是他高估了陆初尧,如果是两败俱伤的话,那说明陆初尧确实是不打算给自己任何的退路了,可如果陆初尧赢了,自己说的也不算太惨的话,说明他还是留了侧隐之心。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赌博。

谁赢谁输都说不定呢。

“准备一下吧,等下去见安歌。”

助理点头。

杨安歌呗带入了国际监狱,但是因为最终的审判必须要在a国,所以杨安歌又被带了回来,在最高人民法院接受最后的审判。

之后会有半个小时的探监时间。

但是救不了她。

所以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助理坐在副驾驶座,杨彦殊坐在后面。

助理不太明白。

为什么阁下对陆初尧都那么关注,虽然两个人现在闹成了这副样子,可还是很关注陆初尧,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儿,看起来就薄情太多了,一点儿都不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

这才是让人觉得最扎心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自己的女儿过于狠了?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杨彦殊闭目养神,淡淡询问。

助理连忙回头:“没有。”

可其实心里头明白。

杨彦殊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却,并不是合格的父亲。

对于自己的女儿,他并没有付出过多少。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到了地方记得喊我。”杨彦殊闭着眼睛,谁也看不到他隐藏在背后的情绪。

到了最高人民法院。

助理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

判决书已经出来了。

“阁下,我们下车吧。”

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杨彦殊点了点头。

进去后,在一间非常安静的会议室,见到了穿着普通衣服的杨安歌,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儿,这个时候瘦了许多,而且眼底的光消失了。

“父亲。”杨安歌开口。

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刹那,她的眼里突然有了光芒。可随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坐回了原地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来看你。”

其他人都出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

“对呀,父亲只是过来探视一下我,我是一个罪人,怎么能奢望我伟大而崇高的父亲救我出去呢。”杨安歌说完之后自顾自的苦笑。

完全就是讽刺。

“安歌,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确实是错误的。这也应该怪我,从小没有给你树立良好的价值观。而且没有让你在我的身边长大,所以导致现如今的情况,我觉得很内疚。”杨彦殊看着自己的女儿。

其实,还是心疼的。

女儿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冷漠和旁观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虽然想要弥补,可是现在好像晚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杨安歌苦笑:“你是我的父亲没错。可你同样也是这个国家的总统阁下,我甚至连我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或许是遗传了我母亲的基因,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是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杨彦殊看着她,其实女儿已经知道母亲是谁了,这个时候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但是女儿并不知道……

关于她所做的事情自己全部都知道。

“这个时候你想要主动说了,是吗?”

杨安歌觉得讽刺。

她最需要知道母亲是谁的那段时光,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包括自己的父亲。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父亲却过来告诉自己。

真是讽刺。

母亲说的没错。

不管是所谓的母亲,还是自己。

都只是他的棋子。

作为棋盘上的棋子就应该听话,不是吗?

“安歌,你去见你母亲的时候我都知道。关于你母亲跟你说了什么,我也大概能猜的出来。她说的话或许不具备客观性,但是我可以承认其中的一点:我确实把你母亲当成了棋子。这是我曾经的罪孽。”杨彦殊开口。

所以他承认了。

杨安歌笑了出来。

她以为她的父亲永远都不会承认。

“那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母亲?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吗?没有一点儿其他的情感吗?”杨安歌问。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奇的了。

“没有。”

杨彦殊道。

“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

杨安歌听到这话,笑的眼眶都红了。

“既然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她,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不觉得这很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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