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此去保重

四皇子和三皇子对待幕僚的态度,虽然有不同,但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那个位置。

两人明争暗斗,铆足了劲头。可以说是已经快要到达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今天皇帝的一番责备,更是把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皇帝到底更偏爱谁。

除了最开始就已经选定了位置的人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阵营里,还有摇摆不定的也开始暗中站位,开始谋划自己到底应该站在哪一方的事情了。

毕竟现在下手,赢了还有一个从龙之功,若是没站对,也不过是自己没有眼光而已。到现在这样犹豫不定,很容易两边都不讨好。

皇帝查清楚了京城里面有胡人在做妖,派了不良人和巡卫随便找了个借口,把整个京城里面的人都重新查了一遍身份。

那些比较可疑的人都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了一番。然后男的弄去做苦力了,女的全部送到教坊司。

这些人都是被别国秘密派来的。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明面上的身份。眼下被抓了起来。也没人敢来捞走。只能暂时的收敛了尾巴。老实做人。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盛夏的望京迎来一年中最酷热的季节,转眼就到了和亲队伍离开的时候了。

陆恪是魏国使团的最高代表。他长得身高腿长,骑在高头大马上,不苟言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玉树临风。若不是因为他是魏国的王爷的话。怕是有不少的名门贵女都想要嫁给他做夫人。可惜了,这么个优秀的人。就算把心给他,也是留不住人的。

这些贵女不愿意远嫁去人生地不熟的楚国。所以眼下只能这也巴巴的把人给望着。看一眼少一眼。她们可要把这么好的人给印在心里。

贺骋和沈昨站在临街的二楼窗户内。这位置看向街道上。视野开阔。能把大街上的景致给完全的看清楚。

街道上,十里红妆,吹吹打打。可以说是好不热闹。

慕家的三姑娘也是去做皇后的。皇帝陛下为了拉拢慕家,也为了自己的女儿,干脆的下旨把慕承珂也封为了异姓公主,这样也不至于过去了让自己女儿没面子。

皇帝想着是,毕竟自己女儿好歹也是正经嫡女。竟然最后输给了公主,在自己国家被人指点就算了。但是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需要和同一个地方来的女子相互扶持,互相照应。

可嘉善公主自然不会这样想。她的亲爹亲娘不帮助自己就算了,反而还帮着外人来压制自己。这让她实在是心里意难平。

坐在花轿内,她最终还是撩开了车帘看了一眼这个生她养她饿的地方。

她的父皇母后站在城楼上,渐渐的变成了小小的影子。身后跟着的十里红妆以后就是她的依靠。

她是嫡长公主,皇宫里面的好东西,皇帝还是给他挑选了不少在里面。毕竟女儿是嫁给一国之君,为了两国和平,连着两座城池都可以作为陪嫁。其他的一些金银珠宝这些东西。自然算不上什么了。

楚笠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内心里面的酸涩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品尝了。

和楚笠然不同的心情的。就是和她后一步上花轿的慕承珂了。如今她也是皇帝亲口封的公主。理论上来说也是楚笠然的姐妹。

姐妹二人。身份上虽然有高低,但是好歹还是在一个层次的。以后嫁过去。两人的身份都是皇后。东西二宫,皇帝还真的是可以的啊,说的是给楚国面子。其实他谁都不喜欢呢,就是政治婚姻而已。

慕承珂知道,去了那个陌生的地方,以后自己的母猪还有大大的祖国都不会是自己的依靠,以后的任何想要的东西都必须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自己的争斗才能够获得。眼下她和公主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他们就是同一个阵营里面的南北两个方面。注定以后就是会成为敌人。

男人什么的,压根就是靠不住的。而只有自己,才是唯一的退路和依靠。

她现在已经早就已经后悔了,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想方设法设计四妹妹和亲呢?最终的结果却是。导致自己恶果自食,这件天大的事情落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陆恪自己的任务,反正已经完成了。他压根儿就不想要管身后的这一群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眼下他只需要保证把这些人带回自己的家乡去就行了。

他希望的是这些女人们能够安分守己一些。

对于这些庸脂俗粉,他们心里面到底想些什么,陆恪也不在意。反而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他心里面竟然思念和惦记的竟然是那个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安定郡主。

他拉了拉马儿的缰绳。回头四处看了一眼周围。而且压根儿就没有看到那个薄情冷心女人的身影。

他似有所感,目光落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上面去,他记得那个女人似乎曾经在这个位置坐过。

只是让人失望的是,那个包间的窗户竟然半遮半掩的,里面也不怎么透光,压根儿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沈昨挑眉,“还别说这个人的感觉还真是准,这么远他都能够猜测到你在这儿。”

贺骋笑盈盈地转头去看他。“怎么啦,你吃醋了吗?”

沈昨瘪了瘪嘴心道: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可他就是要死不承认。“哪儿能啊,好歹我也是你的亲丈夫,他算个什么人呀,眼下他就要走了,以后天南地北的压根儿就见不着谁知道他是什么人?”

贺骋听了这话忍不住眼睛都笑弯了。“行行行。你能想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他们这一去会平安无事的吧?”沈昨自然也不希望整个国家变得动荡不安,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自然知道下面的人生活到底有多么的清苦。

贺骋点了点头。“会的,他这个人看着嚣张跋扈,实际上心肠也不是很坏,只是大家站的立场不同而已,本质上其实都是为了家国。”

她的手搭在窗户上面,手中的绣花不小心就被风吹了过去。轻轻地在风中飞扬飘扬。

陆恪看着那绣帕飞在空中,鬼使神差到的,伸手就把这就怕给抓住了。

此去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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