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大汉驰名双标

第九十五章 大汉驰名双标

“这个逆子!”

周异一拍桌案,吓了张业一跳,儒雅之气顿消,脸色不善的骂道:“整日不务正业,净干些舞文弄墨,抚琴弄弦之事,简直有辱我周家门风!”

见周异突然发火,张业感到很是无语,心下想道:“这周异的关注点还真是够新奇的,周瑜明明是个文武兼备的天才,怎么你却只抓着人家喜好音律这一点批评呢?再说了,喜欢音乐有什么不好的吗?没事还能陶冶一下情操。”

心里虽然这么吐槽着,但周异正在气头上,而且人家老子骂儿子,他张业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不是,只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的端起茶杯喝水。

骂了几句之后,周异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客人在场,连忙重新换上儒雅笑容,抱拳赔罪道:“奥,某一时气极失言,子承切莫见怪。”

“哪里哪里……”

张业连忙摆手道:“额,晚辈其实也对音律略有研究,此来便是想与贵公子探讨一番音律,不知可否一见?”

一听此话,周异顿时面露诧异之色,放下刚刚端起的茶杯,重新上下打量起张业来。

张业虽说相貌也算俊朗,但更多的却是北方人的那种豪迈奔放,周异实在无法将这样的人跟抚琴弄弦的儒士联系到一起。

被周异这么盯着看,张业不免有些浑身不自在。

他哪里懂什么音律啊,他连音节都不认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脑子里装着后世那么多流行歌,还怕唬不住周瑜吗?

见张业面色有些怪异,周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有些失礼了,连忙收回视线,干咳两声道:“咳咳,没想到子承也懂音律,嗯,不错不错,闲暇之余陶冶情操,倒也附和劳逸结合的道理。”

听到周异此话,张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这个老小子,还真是大汉驰名双标。

还好,周异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感慨一句之后,便对门外管家吩咐道:“去把那个逆子给我交过来!看看人家子承,比他年长不了几岁,便已经成就了这番壮举!再看看那个逆子!唉……”

然而,听到周异的吩咐之后,门口的老管家却并未离去,反而是将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看到老管家这幅模样,周异的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起来,张业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周异一拍桌案长身而起,怒瞪着老管家喝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逆子又在搞什么鬼?”

这一幕看的张业一愣一愣的,感情这古代就已经有熊孩子的存在了?这父子俩还真是默契十足啊。

被周异一番呵斥,老管家慌忙弯腰抱拳答道:“回……回家主的话,公子他……他昨日晚间突然想起好友有约,便……便出门会友去了,因走的匆忙,故而……”

“故而,没有来得及通知我这个父亲是吧?”

“额……正是如此……”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周异哪里猜不到自己那个儿子心里想的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平日里管的太严了,听说自己回来之后,便找理由出去躲两天罢了。

只是,这个逆子做的也太完美了,如果不是今日张业来访的话,恐怕自己还发现不了他已经不在家中了。

而听完二人对话之后,张业也是反应过来了,感情这周瑜又不在家啊?

“唉……这个逆子!”

周异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对张业抱歉一笑,赔罪道:“子承,今日实在不凑巧,我那逆子不在家中,不若子承你在府上暂住几日,我这就遣人去将那逆子找回来!”

说话间,周异不仅站起身来就要派人出去找周瑜,甚至还将自己的袖子撸了撸,一副打算亲自上阵的架势。

见此情形,张业连忙劝阻道:“大人稍安勿躁,晚辈今日也只是闻讯前来,既然贵公子不在府上,看来是我二人之间暂无缘分,我看不如我留书一封,若是我与周瑜有缘的话,等他见了书信之后,我二人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说完之后,也不等周异挽留,张业便请老管家取来笔墨,在一方绢帛上留下几行字。

吹干之后,张业亲手将绢帛奉上说道:“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处久待,还请大人将此物转交给周瑜。”

“唉……”

周异一脸懊恼的叹息一声,接过绢帛之后答应道:“子承尽管放心,当那个逆子回来之后,我一定让他前去拜会子承,只是今日让子承白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张业闻言,哈哈大笑道:“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若是能有幸与周瑜结交的话,晚辈便是来上十次也是值得的!”

将张业送出府门之后,周异站在门前驻足观望许久,直至张业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之后,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家主,这名年轻人究竟是谁啊?为何家主对他如此看重?”

老管家在一旁极为不解的问道,一般来说,似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由周异亲自作陪,更别说送出府门了。

周异却并未回答老管家的询问,双眸微微开合,不是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

片刻之后,周异懵的一甩衣袖,转身往回走去,同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越快越好!”

老管家何时见周异在周瑜的事情上如此严肃过,以往每次周异虽然也会将周瑜骂做逆子,可其中玩笑之意更盛。

哪像今天,周异完全就是动真格的了。

当下,老管家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抱拳领命而去,同时在心底暗自嘀咕道:“大公子,这次不是老奴不帮你了,实在是家主真的动怒了。”

与此同时,周异也握紧手中的绢帛,在心底暗自琢磨着:“张业啊张业,你如此看重我儿,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倒也怪不得周异多疑,实在是因为张业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在大汉官员们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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