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8章 败迹

说话间,刘芒早就调整好了状态,再次朝着宋清杀了过来。

宋清现在只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就快要到极限了,却还在这里挑衅刘芒,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刘芒的攻击转眼间就已经到达了他的面前,刘芒的真气凌厉无比,光是他带起来的风,就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割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生疼。刘芒手中的青芒剑瞬间化作万道光影,将宋清包裹在了里面,宋清身处险境之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看来宋雅和宋博能够活着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宋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长剑舞了起来,真气从剑锋不断的倾泻而出,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罩子,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可是青芒剑的剑气威力巨大,每一次撞击在罩子上,宋清都感觉好像是将一座小山扔了过来,不多时,全身的筋脉就已经被震得酥麻了,可是他不能停手,一旦停手,瞬间就会被碎尸万段,所以他咬着牙坚挺着,血从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了下来。

刘芒的攻击保持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在宋清看来,那段时间是他这一辈子经历过的最长的时间,待到刘芒退去之后,他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只能强撑着,呼吸极为粗重,甚至腿都有点在打哆嗦了。

刘芒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虽然宋清在强撑着,但是他已经看出了现在的宋清就是强弩之末了,只要自己在稍作攻击,就能将他彻底的击溃了

刘芒倒是也不着急,他站在原地有些戏谑的看着宋清道:“怎么样,还能打吗?”

宋清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他咬着牙道:“能打,再来。”

刘芒笑道:“算了吧,我看你都快站不住了,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大家回去休息休息,改日再战。”

宋清虽然十分看重自己的面子,但是并不说他是个愣头青,自己一定不是刘芒的对手了,既然对方肯给自己这个台阶,那么自己也要学会就坡下驴。

他捋顺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听起来还算比较正常的样子道:“如此也好,今日你我并没分出胜负,改日一定要分个高下。”

刘芒笑眯眯的点了下头道:“一定。”

宋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这个青年人和那些老头子不一样,他们在战斗的时候刘芒的心中还是充满了开心的,这也是他没有痛下杀手的最大原因。

虽然斩草需除根,但是他觉得这个青年人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快感。

宋清回到府邸之后,吩咐了下属把好门,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去,然后快速的将自己反锁了起来。

这下他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这一松懈不要紧,他只觉得腹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乌黑的血液。

喷出这一口血液之后他的气息才算是真正顺畅了起来。

他强撑着挪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今晚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现在的他心无旁骛,盘腿而坐,调息着自己的内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将翻涌的真气稳定了下来,这下才腾出功夫去细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嘴上说着今晚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今天晚上就是败了,而且还是惨败,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觉得丢了脸面,反而觉得心中无比的畅快,这个少年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因为自己的身份,自己在云梦城之中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而且自己从小也接受了最好的教导,所以他这一生可以说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挫折的。

今晚算是他第一次吃败仗,他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了人外有人这句话了,或许这次的经历能够促成他更大的成长也说不定。

宋雅看到大哥的房里亮起了灯,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她也相知道今晚的结果究竟如何,所以来到了宋清的房门前。

可是守卫却将她拦下了。

“二小姐,大少爷有吩咐,今晚谁都不可以打扰他。

宋雅心生疑惑难道大哥也败了,于是道:“我大哥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没有。”守卫摇了摇头道,“只是

“只是什么?”宋雅眼前一亮。

“大少爷看起来好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守卫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话,于是闭上了嘴,再也不肯多说什么了。

宋雅也不以为忤,毕竟他们都是大哥的亲信,于是点了点头离开了。翌日。

宋家家主宋河山回来了。

宋清第一时间就去了他的书房。

宋河山正坐在书桌后面画着一幅字画。

宋清站在桌子前,谦恭的低着头,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宋河山才放下了手中的画笔道:“听说我离开的这一段世间里,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宋清点了点头道:“前日,博儿和一个小子在街上起了点冲突,然后他和雅儿都被打伤了。”

宋河山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画道:“你没做些什么吗?”

宋清的头埋得更低了:“昨夜孩儿调查到他的落脚之地,想去把他捉拿回来,可是孩儿也失败了。”

“哦?”这个消息倒是让宋河山有些惊讶,“哪里来的小子,竟然能让你吃败仗,这可是不多见啊。

宋清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宋河山听完若有所思的道:“别说在云梦城之中,就算是整个东镜仙域也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一号人物,难道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宋清有些惭愧的摇了摇头道:“孩儿办事不利,还没有查到他的来由,望父亲责罚。

宋河山摆了摆手道:“也罢,既然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的那些耳目自然也不能从他那里查出写什么来,就让为父亲自去会一会他吧。”

言罢他将指着桌子上的画对宋清道:“你快来看看为父这幅画画的怎么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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