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请君入瓮

对于我们说的,音舞深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就和我们解释道:“脉泉的所在地点和想要获取都并非易事,不过这也得看地形如何如何,有些地方想要获取脉泉是不难的,比如是某些暗河的最底部。不过话说不难,但有可能是身处海平面之下数百米的地方,其获取的难度也是不容易的。”

说着,她稍稍顿了顿,而后认真的说道:“和冢少羡所说的那样,如果我们字遂宜市这个地方没有一些特别的所获,想要在道中大典上面取胜灵宝派的人是不容易的。而只要我们能够获取脉泉,哪怕是涵盖方圆百公里内的小脉泉也足以让我们的道气得以不俗的提升,未必就没有和大派教中的天赋凛异之辈较量的底气!”

方圆百公里的脉泉还是最小的脉泉?!!

没错,一处山脉之大之广可不是小小一个地方就能够拥有的,比如我们最为熟悉的昆仑山脉长度就达两千五百公里,宽度为一百三十到两百公里,其涵盖的范围是非常之广阔的。其实这也是因为一段脉势的存在是有着带动附近地域的,故而并非是单独所说一段山脉或者是水脉的长度宽度就能够局限定义的。这就好比是一条河流从某个地域穿过,而不仅仅是河流边上的地域才能够获取河流中的水源,在很大的一片地域范围内的水源都和这条河流有着直系性的关系,而这也造就了脉势的广这个特点。

在接下来音舞深在脉泉的分析中,我还知道了脉势之间是会相互侵略的,这就和风的产生是差不多的,因为空气的密度系数不同,在接触从而造成了风气的产生。脉势也是如此,当某地的脉势弱了之后,在它附近强大的脉势就会慢慢的对该降弱的脉势做出侵略,连脉泉也都会被吸收,从而就让某地原本小的脉势变成了大的,久而久之该地的地势、水势......等等就会发生改变。

至于脉泉到底要怎么去使用,使用之后会能够有着多大的提升......等等这些音舞深并没有和我们直接的说明。从她脸上有所怀疑来看,或许在这些事情的上面她也要多多去进行再多的了解。

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又多了不少的事情要去做,通过对当地的一些了解,渑坞县内的事情也随之多了起来。在渑坞县或者是遂宜市外的事情我们只能是暂时放下,因为在面对的事情多了之后就要择近去考虑,不然事情混淆了之后我们去应对的难度也就大了起来。可是,事情肯定不会向着我们所期盼的方面去发展,你越加不想去面对遂宜市之外的事情时,外面的事情也就跟懂得我们心思那样跟着来了......

从乐霍公园回来之后已经是接近黄昏了,在乐霍公园里面现在的情况我们没有去理会。

小时和小女孩陈婧儿就在家里,小时已经给我们做好了饭菜,着实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

“叮~”

饭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陶段白给我们打来的电话。

陶段白这个人我们早已不陌生,他是知道我们是来到了渑坞县的,也知道我们是为了躲避灵宝派的为难才过来的。看到他的来电我难免会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打电话过来的。

“喂。”接下电话我随口道了一声。

我们早已经和陶段白不是接触一次两次了,跟他不会有更多的客套。他也是很清楚我的个性的,所以并没有和我客套些什么,在电话那头很从容的说道:“我有发现嵩明志等人已经在暗中前往渑坞县了,你们小心点,或许他们会介入当地的某些大势力,届时可能不会出面就能够让别人来对付你们。”

听到他的这些话我第一时间是懵的,但很快就锁起了眉头,因为我的心中早就猜想嵩明志等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我会懵是想不到陶段白还能够知道这些事,本以为街边有之前的人来对付我们也不会有人来提醒我们小心。

这种事情不适合开玩笑,陶段白也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这席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肯定是得到了切实的证明之后才对我说出来的,如若不然他也不至于打电话过来跟我们说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才对。毕竟我们早就知道欧阳伊宁等人不会放过我们,难免会在背地里做一些肮脏的手段,这点陶段白肯定也是清楚的,故而在这个前提下他没有得到证实就来跟我们说这些显然不可能。

对此我也并没有问他详细,因为他能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不是从正常的渠道去知道的。如果在正常的渠道就能够知道的话,他也就不会来提醒我们了,因为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完全可以在道中的网络上知道这些消息。而渠道隐喻的话,那多问下去显然不合适,这点我还是十分清楚的。

“知道了,我们会小心。”我松开眉头之后回了一句,而后有所关心的说道,“你们也小心点,你们为我们着想的事情难免会被有心人知道,届时可能有人会去对付你们。”

正道之中不可能都是正道人士,别看陶段白和许浩嘉是在西山正一道里面,可难免有门派中的一些人是某些人的眼线,届时会因为他们帮助了我们而使得他人去对付他们。这种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了,相信陶段白和许浩嘉也很清楚这些事情。

“哟,还会关心我们,嘁~”

我的话音一落,电话那头出现了许浩嘉不屑的声音。

“......”

这个女人肯定还记得当初我占她便宜的事情,现在听到我的话而嗤之以鼻。

说起来当初还是她占我便宜在先,我可没有主动去动她。只不过这个世界向来被认为是男女接触就一定是男的占了便宜,对此我能够有什么好的解释吗?完全没有......

之后我就把手机给了一旁的音舞深,我也没有继续的和陶段白还有许浩嘉再聊下去。

现在让我不喜的自然是嵩明志等人要来渑坞县为难我们的事情,这些人的本事一个个都不弱,是道中年轻一辈中天赋处于中上的道士。我们在道中的成就和他们暂时是没得比的,本以为因为这点他们不会来对付我们,会跟我们在道中大典上面好好比划比划,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沉不住气,现在就来渑坞县对付我们!

曹!一群披着君子外衣的小人!

我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

本身我是不打算和遂宜市之外的人有太多接触的,毕竟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事情慢慢的多了起来。我们可没有三头六臂,想要对付层出不穷的敌人未免压力也太大了。

别看我们要经历更多的事情来对自己起到锻炼的效果,可是这并不代表就要经历多得让我们喘不过气的事情,那样的话也太让人寸步难行了!

嵩明志、花显邡、车在鹏、龙辉垣,这四个人让我很是不喜。同样的,估计欧阳伊宁可能还会过来,可能也会带着其他人过来也是在想象之中的。以他们都是大门派的子弟来看,在渑坞县这里未必就没有什么熟人,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些熟人来对付我们。

之前我们可是很清楚花显邡的叔叔花德凯是因为亲属的关系而来针对我们的,所以并不难想象他们还有其它熟悉的人在这里,或者说是属于他们门派里面的什么人在这里。届时他们为了避免让道中的人士说沉不住气来对付我们,就会像陶段白说的那样让别的人来对付我们,更或者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出手来对付我们!

小鬼难缠,还好我以往其实也遇到了不少这样的事,对此还是可以在心中让自己不必那么愤恨的。

既然对方找了过来,事实早就改变不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好怕的,敢来我们就敢去面对,看看谁怕谁!

音舞深和许浩嘉聊完了之后我们就进行了一场商议,有关于怎么应对接下来会出现道中人士刻意来为难我们的事情,可能还有栽赃嫁祸等等下三滥的手段出现。

我们本身在渑坞县已经有被当地道中最大势力居合道的人所惦记上,看起来即便是有嵩明志等外来的势力的人参与进来也没什么,可事实上这是不同的。因为嵩明志等人的过来无疑是让本身就有意来对付我们的人的手中多了一把尚方宝剑,有着仰仗的人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来对付我们。

当然,渑坞县里面是否是所有的道中人士都会屈服于嵩明志等人呢?这个答案是未知的,但是可以肯定嵩明志这些人在为了自己不会曝光来对付我们必然会笼络他人,而凭借他们的身份,相信渑坞县的不少人都会站在他们那边。同时,他们也未必就会出面去笼络别人,会让其他人出面也是可以想象的。

音舞深在有关于嵩明志等人整体上的事情的看待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安排,而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句:“嵩明志等人的加入,会造成当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道中人士都会来特意的针对我们,而这些人就只能是居合道里面的那些台座们。在这种前提下,所有的下三滥招数都会发生,而我们肯定是躲不过去的,我希望大家都要随时做好逃难的准备。”

居合道是渑坞县当地最强的道中势力,嵩明志等人要是想要利用他人来对付我们,利用居合道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对此钱若怡也是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观点说道:“居合道里面有着留个台座,这些人可能未必全部都会集体来对付我们,但只要是他们在有了大半数上了之后他们肯定就会着手于对付我们的事情。到时,我们可能就难以在这片地方见得了光了。我觉得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小心,绝对不能落入了哪怕是相关部门的人的手中。”

钱若怡的观点没有什么问题,说的都是很容易想象得到的。

要知道居合道是一个民主化的势力,六个台座。只要有人在暗中操纵,有四个或者是四个以上的台座认为了我们是值得去对付了之后,凭借这些人掌控渑坞县的道中势力来看,他们肯定涉及了当地相关部门的一些权力才对,因此钱若怡才会提及了我们连正常社会中相关部门都不能相信。

说白了我们在渑坞县这里就是不合群的,同时也没有什么扎实的人脉势力。哪怕是居合道的人不利用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够出手对付我们,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他们不会这样做,这是因为我们多少在道中还是有着名气的,没有一些名头他们就像对付我们,传了出去可就事大发了,他们无疑已经是独裁的恶道!

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我们在即便是嵩明志等人介入了之后我们也不是一定就是毫无反抗了的!

可知要是我们能够找出这些人利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们,那么到时候整个道中的人士就会去指责他们,同时他们也将会受到相应的处置。哪怕是他们的门派再大也承受不了悠悠众口,除非他们有意和整个道中来对抗!但是,这可能吗?

言归正传。

正是因为嵩明志等人的介入,我们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对方来迫害我们的情况下是不会去在道中的网络上说这些事情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会随身携带那些对自己必要的东西,以防在发生特别情况的时候不至于落下东西。

该来的事情终究会来,我们肯定不会恐慌到什么事情都不去做。那样的话,若是对方一直没有过来对付我们,没待他们过来我们岂不是就得先在精神上累死了自己?

该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去做,我随时把自己能够用到的东西带在身上,避免在急迫的时候来不及带上这些东西。

说起来我最近在咒法上还是稍微能够使用得了请天神将咒了,只不过我并没有去切确的使用过,只是在练习的时候能够知道这个咒法自己已经能够掌握得了了。至于使用这种咒法会让自己有着多大的能力,到时候肯定会知道。若是现在来试验的话,极有可能会让我的身体已经承受咒法的力量而导致一些疲惫之类的情况,若是接下来有事情发生我岂不是成了音舞深他们的拖累?

所以,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会造成反噬的请天神将咒我是不会去轻易的使用的。即便是在锻炼此咒法的时候也会仅在熟练咒语和熟练手印上下功夫,由此可见我还是懂得小心的。

一夜无事。

第二天的时候有人找上了我们,是居合道里面叫龚志章的台座。此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了我们的手机号码,给音舞深打了电话,说在早上九点半的时候会来到我们店铺这里。

我们才来对渑坞县不久,对这里的很多人很很多的事情都不见得会全部了解。就好比这个叫龚志章的人,我除了因为打听居合道的台座的时候有听过这个名字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了解了。

之前有胡左延和沈同奇两个居合道的台座都对我们没有什么的好交情,这个龚志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找上我们......等等的问题都是值得我们去猜想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所谓了,因为我们早就和沈同奇、胡左延这两个同样是居合道的台座有不对付了,再多一个龚志章也不多,就看看此人想要玩什么把戏吧。

“这个龚志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找上的我们?”

小时昨晚有知道我们现如今所要面对的事情,对此他对龚志章这个人的来意很有疑问。

一旁的钱若怡若有所思后表露自己的观点说道:“无论这个龚志章为什么找上我们,大概率来看都是不怀好意的。对付这种人只要正常的对待就成,没必要多把此人放在心上。”

钱若怡的话语很简单,没有做出对这件事详细上的解释,不过我和小时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说龚志章大概率是不怀好意的,其实道理很简单。这是因为嵩明志等人过来渑坞县的事情已经被我们所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在大白天过来找我们肯定会曝露出来他的行踪,而这样一来显然就是在说他站在我们这边,可以想象嵩明志等人是不会给他好受的。他会做这种站在我们弱势一方的事情?

或许有人会问:龚志章可以不知道嵩明志等人过来的消息啊,他是不知道情况才找上我们的?不是说嵩明志等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对付我们吗,龚志章不知道很正常不是?

其实这也是有解释的,这是因为嵩明志等人本身就不好明目张胆的过来渑坞县对付我们,以免被道中人士说成是小人、手段下三滥之类。而他们之所以会过来肯定会控制了一些渑坞县内地位不俗的人,能够保证他们的行踪不被发现,而如此一来居合道里面想必已经有人在说着联合对付我们的事情了,或许已经多数票同意针对我们了也不一定。在这种情况下龚志章在大白天大摇大摆的来找我们显然是不合适,他这种能够坐上居合道台座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城府。

音舞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样子说道:“没必要紧张,对方来者不善不假,可若是让对方瞅到我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难免觉得我们怕了他。都坐下吧,要是待会儿有点儿什么不对劲的再行动也不迟。”

这婆娘向来有着自己的想法,只要不是什么在生死关头的事情她都不会过分的去在意。她这种样子我早就清楚不过了,所以我也是习惯了她的作风。

再者话说回来,我们所接触的事情太多了,这也让我们懂得在危险的时候不至于让自己过分显得压抑。

龚志章来得很快,是两辆看起来不便宜的小轿车一起过来的。他这个人我早有在相片上了解,是个样子很沉稳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慈祥的笑意,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过来带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很年轻,年纪跟我们差不多,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让几位久等,龚某惭愧啊。”龚志章笑意满满,看着早在等着他的我们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虽说过来的他笑起来很有人情味,只是在他身后的四个年轻人有窥探我们的意思,特别是注意到了我的左臂,神色上有些轻浮。或许是因为有着龚志章在的缘故,这四个年轻男子才没有做出特别的举动。

音舞深继续翘着她的二郎腿,没有起来奉承龚志章的意思,反而是以很随意的口吻说道:“龚座无需客套,你大驾光临可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委屈你们站着了,还请见谅哈。”

这是在说龚志章大驾光临使得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吗?很显然不是,是的话还坐着迎接别人?

很显然,音舞深根本就不吃龚志章这一套。这婆娘也是真的够厉害,要是我可做不到像她这样来说出这些话。

因为音舞深都没有站起来迎接的缘故,所以我们肯定不会站起来,更加不会找东西给龚志章坐下来。

或许龚志章也想不到我们会这么来对待他,只见他脸上稍稍的带有些错愕,不过带着错愕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和善的呵呵笑道:“早有听闻几位的真性情,现在一见果真如此。相比于客客套套的阿谀奉承,我还是喜欢你们这种有脾气的后辈。呵呵,都是年轻才俊,未来定当大绽光彩!”

一听就能够听得出龚志章话语里面的不真实,我不相信他对我们的作为真的一点儿都不生气,竟然能够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可是他带来的四个年轻人现在的面色可是带着掩藏不住的不喜的,估计若不是龚志章在这里,或许他们早就要出手教训我们了。

如果龚志章是那种真的非常和善的人,他身边的人肯定也都和他差不多才是。毕竟他才是领头人,他有能力决定那种性格的人才能够跟在自己的身边,同时也会因为自身的所为而影响身边的人。可是他身后的四个年轻人都有着不善的神色,可想龚志章是笑面虎的概率非常大。

当然,我们有可能错怪了别人。可是我们彼此本身就不熟,在不熟的情况下你找来我们这里,我们又凭什么和你客客气气呢?

这个世界是很真实的,不是大多数人教育小孩子那样面对什么人都得非常有礼貌、态度非常好。可知道哪怕是小孩子你也要教他防范陌生人,否则碰到了坏心肠的人可就不懂得应对了。

我们不是小孩子,如此对待龚志章我们不可能会在心中有任何的愧疚感。我现在很好奇他为什么来找我们,同时也很好奇他这个笑面虎真实的样貌是怎么样的。

“龚座,你不必再客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情就说什么,别太客套,那样的话就太虚假了。”音舞深并没有因为龚志章的奉承而变得和后者客套起来,反而是很直接的问后者这次的来意。

那四个年轻人听到音舞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口头上没有给龚志章的面子,其中一个稍微高大的就站出来了一步,身处右手的食指就怒指向音舞深。只不过在他要说话的时候龚志章突然间一个侧身,如同闪电般凌厉的一巴掌就打在了此人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之下让这个男子都不禁踉跄了一步方才站稳。

这一巴掌打得非常的大力,那个被打的男子的右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要知道龚志章可是一个能够做得了居合道台座的人,其身手上肯定也会有些不凡的造诣的,这种人的一巴掌可比正常人的一巴掌要恐怖得多。不知道龚志章刚才是否出了全力,但可以知道一个身体壮实看起来身手不俗的男子都站不稳,可想起力道的不低。

这个男的刚才气势汹汹要对付音舞深,即便是龚志章不出手对付,我们也不可能让他有对音舞深动手动脚的作为!

龚志章的脸色上还是刚才的和善,对着音舞深有所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有些不听话,还请音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说着,脸上的神色阴沉,轻微撇脸看向那个刚才被打的男子呵斥道:“还不道歉!”

这一声的呵斥声落,那个被打的男子面色一片惊恐,全然不敢生龚志章的气,唯唯诺诺的给音舞深道歉,“对不起,我......我错了。”

看得出来龚志章在自己手下的人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从而也可以知道他并非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和善,否则他的手下也不至于会这么的怕他。

另外三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遭到了这种待遇也不敢说话,不再敢看着我们的时候露出敌意。

不过即便龚志章这么做,我们也不会觉得他有对我们多么的好。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人对我们不礼貌在先,他教训自己的手下很正常。

若是有人在这里说:我们也没有给龚志章礼貌。我可以可以来回答你们:我们并没有让龚志章过来,是他自己过来的。可想,在彼此不熟且我们本身就有众多敌对的情况下,我们怎么来给龚志章好脸色?

所谓的礼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给的,有些人完全配不上你的礼貌,对于这种人你完全就没有必要给他们礼貌!

音舞深对于那个男子的道歉还有龚志章的道歉充耳不闻,而是针对龚志章为何而来说道:“龚座,我并非是小气巴拉的人,这种事情道歉就没必要了。时间宝贵,说吧,这次到底是为何而来?”

我和钱若怡几个人在一旁没有说话,人多嘴杂,这种局面让音舞深来对付就足够了。

龚志章听到音舞深的话之后和善的呵呵一笑,随后便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般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说了。”

说着,他顿了顿,我们都没有打断他的说话,随后只听他叙述般的说道:“几位在它地的事情龚某有所耳闻,这两天方才知道几位来到了渑坞县,貌似还和居合道内的一些人闹得不快。在下此番过来就想充当一个和事佬的身份,想要让几位和我们居合道以往的过节如乌云般消散,这也能让渑坞县的天空变得晴朗一片。不知几位的意思如何,若是没事的话可以随龚某去公司。”

原来他是为了想要我们和居合道的矛盾消失才过来的,应该也是听闻了我们和胡左延的一些事情才对。至于我们和沈同奇的事情,当初在彬强酒家我们双方并没有闹出来什么大动静,故而会被知道的概率不大。

不过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龚志章真的是为了让我们和居合道和好才过来的?

我信吗?

说实话,我不敢断定他这些话就是真的,同时也无法断定这些话是假的。可是单纯的对我来说,胡左延让人用枪顶着小时脑袋这件事我是无法释怀的,我们不可能在这个事情上和胡左延就此揭过!

况且我们知道现在的居合道极有可能已经让嵩明志的人插手进去,这样一来我们双方显然是不能和好了的,在这种前提下为什么还要去做那种和好的事情呢?

同时,因为是想到了嵩明志等人的缘故,所以也可以想象这一次龚志章有请君入瓮的意思。我们过去岂不是容易进入了别人布置的陷阱?

即便是龚志章现在的面色再好我也会拒绝于他,现在我没有拒绝是因为现在是由音舞深来说话,我知道这时候不必要去打搅她。我所能想到的事情她现在应该也能够想到,我还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能够想到的事情她想不出来,认为一旁的钱若怡也想不出来。

和我想象中的那样,音舞深在龚志章的话语落下之后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考虑,很从容的回复道:“龚座上心了。实不相瞒,芥蒂既然存在了,再修补下去也只能是枉然。言和是不可能的,希望龚座也把我们的态度转达给居合道的其他人听。”

音舞深很爽快的就做出了回复,且在话语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解释。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解释呢?大家已经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可能拿出来摆在台面上大家来说说到底道理站在哪一边。即便是最后我们站在了道理的那一方又怎么样呢?胡左延一句道歉就想了结了拿枪顶着小时脑袋的事了?不可能!

在这个事情上或许很多人会说我们小气,可是别人无论怎么说都不代表我们就会顺从这些人所说的。同时,我们也不会气球别人在这个事情上会对我们有所谅解!

龚志章听到了音舞深的话之后还有意的看了看一旁的我们,相信以他的心思应该也能够看出来我们此时的态度如何。对此我看到他的脸上稍稍有些失望的神色,或许是因为我们的不同意而感到失望吧,至于再多的意思则不好胡乱去猜想。

只见他琢磨了一二之后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既然几位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龚某也不强人所难了。希望大家在渑坞县都好好的,不要做出什么违法乱纪有辱道中人士的作为,龚某先行告退。”

说完,龚志章带着无奈离开了这里。

龚志章这个人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笑面虎,或许这可能是我对他的误解,可是他暂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至于他到底是不是这么的一个人往后在继续的接触下我们自然会清楚。面对着他的离去我的内心稍稍有些松了一口气,不过随之而来的也有不少的疑问在。

是什么疑问呢?无非就是对于居合道上面的种种顾虑!

在龚志章走了之后,音舞深嘴中冷笑了一声,“这个龚志章真死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了,被我们欺负到这样的份上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任何对我们的不喜态度。要是一般人面对我们刚才的样子估计就忍不住来教训我们了,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的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原来音舞深也是认为龚志章这个人是笑面虎,她看人的本事比我要厉害得多,她肯定是有认定的理解才会这么说出这些话的。

一旁的钱若怡对此也是点了点头,怀疑道:“要是我们刚才同意了跟对方过去,或许我们就真的就要落入陷阱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城府太深了,让人看不出来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深姐,你觉得居合道那边是否有着陷阱在等我们吗?”

钱若怡很聪明,想不到连她都觉得龚志章这个人的城府厉害,还有所忌惮的样子。看得出来我们都有着对龚志章这个人的提防,这种小心是必要的。

钱若怡认为龚志章这一次来找我们是请君入瓮,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把这件事情和嵩明志那些人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或许这个想法有些过于的深层次了,不过这同样是一个值得去怀疑的点。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想要听听音舞深的见解。

之间音舞深听完这番话之后同意的点了点头,琢磨着说道:“我也有这个看法,不过现在时态不明,这个设想可能是我们多想了也不一定。可值得去相信的是我们这一次不去居合道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相信某些人现在对我们非常的头痛,相信出手对付我们会很快的。”

音舞深的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别看她设想的有些大胆,可是她却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留着对自己设想的怀疑。这种做法是属于非常小心的,这么做的缘故是有必要去进行的。

现在龚志章已经离开,照音舞深的分析来看,很快就会有麻烦找上我们。不过麻烦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过来却是一个未知数,对此我们可拿捏不准。说到底我们不是神仙,要是能够看得穿敌人的意图的话我们也不用这么小心了,同时这样一来敌人也太容易对付了,和傻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事实上,能够成为居合道里面台座的人会是傻子?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这种人工于心计,很难对付,稍有差错就会被对方所算计一手,届时我们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城府极深的敌人我们遇到的太多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对方不会把自己的意图告知于我们。想要对付这种敌人只能是比他们要想得多、想得更加的详细!

在龚志章走后不久,我们这里来了一个熟人,是薛梧桂......

薛梧桂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并没有受到什么的伤害,在被我打晕之前的那些事他还是有所记忆的,他只要不傻就肯定能从昨天飞机哥说的那些话之后后者要对付的其实是我们,而不是他,他是被误会了才被抓去的。

不过他对此并没有生我们的气,而是来感谢我们。不仅痛快的付了看凶宅的五千块钱,还好好的感谢了我们一番。

“不要客气,昨天的事情我们还想跟你说道歉呢,要不是因为我们和那些小混混有矛盾,也不至于让那些人找到你的头上来。”我挠了挠头,跟薛梧桂说明了情况。

薛梧桂昨天确实无辜,对此我们也不会为自己去做任何的解释,不过现在他好好的我们也送了一口气。要是他真的出了一点什么事,那我们可就是间接害死了他的人。

当然,我们不是害他的人,害他的是飞机哥那些不看清楚情况就害人的人。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无妄之灾,我们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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