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逼问

被一边追赶一边狂吠的狗追着,林母吓得边跑边失声尖叫,林松整个人也吓得恨不得把双腿都轮成了风火轮。

那只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直接就把他们俩人给撵回了林府。

可是,才刚到门口,大门还是紧关着的,需要有人从里面打开,林母扑上去就拼命大拍着门,口中惊恐的大喊着:“开门,快开门!!”

一边的林松也跟着用力拍了,那扇门被两人用力拍打的,发出了震天的哐当哐当响,直接把门房里的小厮给惊醒了。

可惜还没等人开门,那只一直撵着他们跑的狗已经来到了身后了。

林松一边拍门一边回头看,当看到对方已经快近到咫尺了,他吓得已经等不及门房来开门了,直接开始想要爬墙。

林母爬不了墙,也只能再多加上几分力气,口中还在惊恐大喊着:“人呢,都死哪去了,快给我开门,快,快呀!”

里面的门房听到夫人这么着急,顿时间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边上使劲扒拉着墙头的林松还是没能够爬上墙,但一直都是锦衣玉食,这种爬墙的事儿他从来没干过,更别说有经验爬上去了。

见到自己实在是扒拉不上墙,他也跟着一起拍门。

不过,那条龇牙咧嘴追来得狗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大门的门栓终于传来了动静。

门打开的那一瞬,母子二人立刻就冲了进去,堪称一百米比赛。

下人被吓了一大跳,转头就看向已经越过自己的两个主子,眼里有着化不开的疑惑。

就刚刚,自己整个人差点就被他们撞倒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才刚转回头重新看向大门口,想要把门关上,却在转头的那一瞬间,一到黑影就扑了上来,吓得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他的胳膊上传了过来,随后就是头和脖子。

知道了这是条狗,他赶紧用手护住自己,然后努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爬起来,整个人在高低之下也就占据了上风。

他一边惊恐,惊恐之下求生欲简直就是被点满,力气也豁出去的往对方身上打踹,直接将那条狗逼出的门口外。

他想也没想,直接抓住两扇门,砰的一声将它合了起来。

好惊险,刚刚实在是太惊险了。

惊吓过度的下人沿着门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气喘如牛,身上的冷汗都将内衫给浸湿了,风一吹,冷得人直打哆嗦。

而像一阵风从下人身边刮进去的林母母子二人回了一个院子里着急的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把门栓给弄上,确定对方就算追进来了也破不开这扇门,他们两个终于都能松了一口气了。

被追了一路,两人身上冷汗热汗的,也都弄湿了里面的内衫,此刻又热又有些冷。

坐在桌子上,林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还不忘给自己儿子也来一杯。

因为现在是大晚上的,天气依然是冰冷,这壶茶冰冰凉凉的,喝进肚子里,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顿时席卷而来,疼得两人龇牙咧嘴。

特别是林松,身上不但疼,而且下身湿漉漉的,还非常的冷和臭。

“娘,我想换一身衣服,也不知道那条死狗走了没有!”

因为这个院子是林母的,里面没有他的衣裳,想要洗个澡换身衣裳,也只能够出去。

林母也是心有余悸,她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喊那几个贱奴才起来给我们去看看。”

林松点点头,但他不想喊就找了个借口,“娘,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喊。”

宝贝着他的林母没有想太多,直接就喊起了下人。

府中的下人很少,就只有那么三个。一个妇人,负责洗衣做饭,一个书童负责林松的生活起居,另一个中年汉子就是负责打扫全府上下,并且出门时当马夫,在家里不但要打扫还要看大门。

就这么三个,也不知道在这里喊,他们睡得这么死,会不会听得见。

不过最终还是因为怕外面的狗冲进来,她还是喊起了下人。

府上原本就不大,下人房并不是很远,喊了五六嗓子,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进来的下人们推了推小院子他们,却是发现门根本就推不开,被关得结结实实的。

“上爷夫人,请问是有什么吩咐吗?”

外面的声音是厨娘的,她的边上还有着给自己上药才胜了一些的中年汉子,以及睡得朦朦胧胧的书童。

院子里,林母率先询问对方狗的事情,得到的是刚刚开门的中年汉子的回复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被关在门外进不来就好,进不来就好。

随后,林松就隔着门吩咐外面的人给自己烧洗澡汤,然后再让他们离开门口。

自己现在尿骚味重得很,是让那些奴才发现自己尿裤子了,自己还能有主子的威严在?

等沐浴过后,林生和林母二人又聚在了一起,在想着的都是今晚的这件事情。

“娘,陆钰离那贱女人是不是猜到了我们的想法,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让我们别打她的主意了?”

终于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林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松儿你告诉娘,告诉娘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在外面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林松被问起这件事情,脸色顿时间青红交错,不知该如何回答。

林母一直都很揪心这个问题,见他沉默不回答,忍不住有点崩溃,“你说呀,你倒是快说呀!你到底欠了多少钱,是欠哪里的钱?”

被询问之下,不得已的林松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之前跟着那男人,天天都赢天天都赢,但就要把银子分给对方不少。

赢多了,他就把这个分自己钱的男人给一脚踢开,然后自己一个人赌。

起初好几天里,自己赢得钱虽然少上了一点,这也是比之前来得要多。

逐渐的逐渐的,他的心防就被赢来的银子一下一下慢慢的瓦解,最后沉迷在了其中。

不过接下来的时日里,赢的次数逐渐减少,最后变成了亏钱。每天都推进去一大笔,他就不信邪,也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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