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支山黑牛很害怕

陈青见渡边介夫跪下了,心中方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吁出一口气。陈青心中暗暗感谢,刚才吹走他蒙面黑布的那股夜风。

这真是、古有及时雨,今有及时风。

支山黑牛双腿不住打颤,站立走廊过道,他整个人完全懵掉了?!

堂堂南岳二刀流掌门、半部先天,扶桑海军少将,竟然给这个满脸伤疤的麻衣人跪下了,还口称皇叔恕罪?!

这?!……

支山黑牛迅速脑补着,:

‘皇叔?伤疤?恕罪?跪下……哎呀妈呀!难道眼前这麻衣人,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我扶桑、谍战……教科书?六亲不仁皇叔?‘

啪、啪、啪、啪、啪……

啪啪声中,支山黑牛跪下了,心思通透的他,是一边跪下、一边不停抽着自己嘴巴子的。

支山黑牛痛哭流涕,把头低的都快扎进裤裆里了。他自责又无比尊敬对陈青说道:

‘’支山黑牛治军无方,恳请不仁皇叔责罚,并允许黑牛自行掌掴一百,随后、带罪立功!‘’

啪啪啪……

走廊里响起,支山黑牛不停的抽自己嘴巴子声。

为了表现他对不仁皇叔的忠心不二,一腔赤诚,支山黑牛抽自己嘴巴子时,他是暗暗运用上了内家真力的。

那嘴巴子抽的是真响,五十米外、马路对面的狗叫声都被他的巴掌声比下去了……

渡边介夫虽跪伏在陈青脚边,但他心中却对支山黑牛的随机应变、足智多谋,暗挑大指!

渡边介夫暗道:‘’支山家族难怪可以鹊起扶桑,只因其家族这一代实在是人才辈出,多能屈能伸、忍辱负重之人。我以后当与支山黑牛多亲多近,好好交流取长补短,只有多结交拉拢像他这样的有共同利益取向的人,结成一党,才可以在风云变幻的扶桑高墙立身不败,打太极。‘’

陈青心中知道妥了,他恩威并施拉起渡边介夫,却不拉支山黑牛,口中不咸不淡问道:‘’支山署长,你知道错在哪里?‘’

抽嘴巴子中的支山黑牛,见不仁皇叔拉起了渡边介夫,却没有拉起他。他后背内衣顿时就被冷汗湿透了,支山黑牛心中暗道:

会不会是,这神鬼莫测的不仁皇叔初临半岛,想要立威半岛,要拿我支山黑牛的脑袋,立威?杀鸡儆猴?

支山黑牛心中明白,如果眼前这位,素有扶桑谍战神话之称的皇叔,要挑他的治军毛病,那还不是如喝水呼吸一般简单吗?

支山黑牛哪里敢自掘坟墓说错在哪里?他只是不停抽着嘴巴,嘴里一边吐出血水,一边可怜说道:

‘’臣愚钝,臣不知,臣只有一颗效忠皇叔不二之心,望皇叔明鉴。‘’

陈青一看差不多了,第一次不能太过,最主要是必须马上救走那位义士,同时破了敌人这个钓鱼局。如果不抓紧时间破局,这档口万一其他义士,也如自己这般赶来营救,两下在这里遇上,那可就穿帮了。

陈青余光瞟着渡边介夫,他此时如果骤然发难,偷袭,是有可能制住半部先天的渡边介夫的,陈青心中有了一刹那的冲动,他很渴望吸渡边介夫的真力。

但是,陈青也只是心中渴望罢了,救这名同复会义士脱险才是当务之急,陈青必须压制住仇恨心情和心中烦躁。

渡边介夫不愧是武道九段强者,他五识灵敏,对危机感的预知超越常人、极为敏锐。

他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侧不仁皇叔身上透出的杀意,他能清晰感觉到,这尊贵的不仁皇叔身上的杀意,不是冲支山黑牛去的,而是冲他来的!

渡边介夫顿时心中一阵突突,他不由自主就退后了两步,无形之中就与陈青拉开了两个身位的距离,同时他心中快速回屡,从见到这位皇叔到眼前的全部过程,他思忖半天,感觉自己并没有大的闪失过错,何以让这个不仁皇叔,对他心生出杀意啊?

渡边介夫心中不禁感叹,果然伴君如伴虎,君威难测。

陈青淡淡道:‘’行了,支山黑牛你起来吧。‘’

见支山黑牛捂着肿的跟猪头般的脸,从地上爬起来了,陈青继而转身指着3号牢房墙角阴暗处,裸露着的电线,对渡边介夫和支山黑牛笑骂道:

‘’这是谁家小孩这么幼稚,想出这样的办法,弄巧成拙的‘’!

听到陈青问话,渡边介夫和支山黑牛目光不禁都齐齐看向,吊着的那个中分头男人,那意思仿佛再说,他就是您要的答案。。。

虽然看了过去但是两人这一次的选择竟出奇的一致,马上又低下了头,并没有回答陈青的问话。

二人神情变化早被陈青,瞧在眼里,陈青正欲问是不是这个中分头的馊主意时,他却看到那两个叫路南和路北的黑衣青年,拎着倭刀从一楼楼梯跑上来了!

‘’支山大人,海匪呢?!‘’

路南和路北离着还有十多米远,嘴里已经急切的追问起支山黑牛,海匪在哪里了?

支山黑牛被问的,胸中一阵无名火起。

支山黑牛暗道,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看丢了安家集重大破案线索,现在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这里,先前我因为要和渡边介夫对弈围棋,不宜心浮气躁,没有掌掴你两,现在你们既然赶来了,我正好拿你俩的耳光声冲刷我心头邪火!

支山黑牛嘿嘿笑着,对气喘吁吁的二人笑道:

‘’过来,你俩过来,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滴,讲给你们听海匪事情!‘’

路南、路北见支山黑牛,一脸笑容可掬,二人不疑有假,遂都伸头洗耳恭听。

‘’嗨嗨嗨……‘’

支山黑牛吼叫着,他这次双臂可谓是抡圆了,这顿大耳光啪啪啪,把大岛路南和平川路北,抽的原地转起,好像飞转的两个陀螺。

陈青看到这幕,不禁摇头苦笑,他心中暗骂支山黑牛这家伙,果然腹黑,睚眦必报。

路南和路北被支山黑牛抽懵了,不过二人心中,都不约而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这顿嘴巴子没有免掉,终是来了,虽然迟到,却未缺席。

‘’好了,不要打了。‘’陈青今晚这啪啪声听得多了,初闻其声清脆提神,但是听多了却心烦,所以出言阻止了支山黑牛继续鞭笞二人。

‘’嗨,皇叔,黑牛谨遵教诲。‘’听到陈青命令,支山黑牛立刻标准军姿立正,九十度鞠躬。

路南和路北,无不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有伤的麻衣人。

是这个麻衣人出言救了他俩,嚣张的支山黑牛都低眉顺眼的叫这人,‘’皇叔‘’?!

‘’谢,皇叔陛下恩典。‘’

路南和路北,齐齐向陈青立正鞠躬。

路南和路北年纪虽青,却已在扶桑官场摸爬滚打有三五载光阴。

二人马上就明白眼前这位麻衣人,这是皇亲国戚啊,只是淡淡一句,就吓得支山黑牛立正鞠躬,瑟瑟发抖……

陈青着急救人,懒得搭理这三人,他只是冲渡边介夫一摆手,道:‘’介夫君,你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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