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鬼屋

看到外边的翁永安,贝思甜点点头,“在里边。”

翁永安错身而过,向着里边大步走去。

贝思甜关好门,转身也回去了。

进了屋,她看到田秋背对着翁永安,翁永安身体绷得很紧。

“小秋,到底怎么了?”翁永安皱眉问道。

田秋沉默片刻,才说道:“没怎么,就是来贝贝这里坐一坐。”

她的回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翁永安眉头皱的更紧,“天色已经不早了,跟我回去吧。”

田秋转过身,眼睛却根本不看向翁永安,说道:“我都和贝贝说好留宿这里了,你总不能让我食言吧。”

翁永安抿嘴,“你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

田秋抿嘴,那封信已经被她撕成碎片了,当时太愤怒,没控制住自己,现在她空口白话,翁永安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承不承认的也没什么关系了,这段婚姻早晚会结束的。

“大概有些累了吧,不如你放我几天假?”田秋眸光有些冷,嘴角的笑容也有几分嘲弄。

翁永安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这样的田秋,他没办法放任离去,因此他上前抓住田秋的胳膊,沉声说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田秋本来想挣脱,可是看到贝思甜站在门外看着他们,顿时放弃挣扎,任由翁永安给拉走。

在贝思甜面前争吵这种事,田秋觉得太丢脸了。

“贝贝,我改天来找你。”田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翁永安脸色阴沉,根本顾不上打招呼,径直拉着田秋走了。

贝思甜并未阻拦,夫妻之间的事情,旁人最好少插手,有外人介入,很多时候都会适得其反。

小院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贝思甜便静下心来思考克制符水的事情,但试了几次之后,她有些不得其法。

并不是她医术不行,而是她的心静不下来。

田鹤鸣虽然出了一个不错的注意,可是那群人如果藏着不出来,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好在,现在双方都在暗,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就看谁能够掌握先机了。

贝思甜干脆放下毛笔和符纸,给吴岳凯打去了电话。

吴岳凯接到贝思甜的电话颇有些意外,听说她要过来,便说让人去接。

“不用了老爷子,我自己过去就行。”贝思甜笑道。

因为来来去去不管去哪里都有人接送,以至于她来了好多天了,对这边仍旧很不熟悉。

她今天准备走一走,先熟悉熟悉周边。

小院所在的位置同她之前去过的那些深巷不同,那里似乎是很多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这边的区域,都是每家一个单独的小院,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住在这边的人,应该不是普通的民众。

贝思甜想起罗旭东说过,这边有军属大院,还有一些其他的老干部,虽然不如吴岳凯那边环境好,但整体却比很多人挤在一起强得多。

贝思甜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右边那户人家有个女人正在锁门,那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的倒是普通,没有刻意打扮,

那女人也看到贝思甜了,她好奇地打量贝思甜几眼,见贝思甜看过来,冲着她笑了笑,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贝思甜回以一笑,左邻右舍的,搞好关系也很重要。

那女人向着另一边走去,贝思甜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条胡同里很有很多的人家,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外边,在一个胡同的交叉口地方,还有摆摊修鞋大爷,摆摊卖茶叶蛋的大妈。

这边的胡同算是很宽敞的,只要不遇到会车的情况,走一辆车都是没问题的,胡同里时常可以看到骑着木板三轮车的商贩经过,还有出去买菜的男男女女,拎着菜兜子往回走,互相寒暄说这话儿。

贝思甜看到这番热闹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老北京胡同,整条胡同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认识,贝思甜在这里是生面孔,一出现,自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在打量着这个漂亮的女人。

还有一些热情大胆的大妈,手里拎着菜兜子,驻足站在那里看着她,等到贝思甜走进了,开口问道:“姑娘,你哪的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贝思甜笑了笑,往回指了指,“我住在25号。”

那大妈听到25号的时候,脸色不禁有些变化,变得很是古怪,冲着贝思甜敷衍笑了两声转身就走了。

贝思甜见状一愣,再看其他的人看她的脸色也有了变化,不少人都在旁边指指点点。

贝思甜一脸疑惑之色,眸子动了动,来到卖茶叶蛋的大妈摊位前,笑着说道:“您给我来两个茶叶蛋。”

大妈笑着答应一声,用自己糊的小油纸袋装了亮给递给贝思甜,她家茶叶蛋买的可好了,一个是因为本身就好吃,还一个是因为这自己制作的小油纸袋。

“来,姑娘,拿好喽!”大妈笑呵呵地递给贝思甜。

贝思甜将五毛钱递给她,笑着说道:“不用找了大妈。”

大妈顿时眉开眼笑,到底是小本生意,多赚一点都高兴。

“对了大妈,我是刚搬过来的,以前那房子的主人去哪了呢,那么好的房子怎么不住了?”贝思甜一脸好奇地说道。

卖茶叶蛋的大妈当然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了,25号啊!

这大妈看了看四周,发觉大多数人都回家做饭去了,她便往前凑了凑,示意贝思甜也往前一些,才压低声音说道:“姑娘,大妈劝你一句,赶紧搬走吧,那房子没法住人,那是个鬼屋!”

贝思甜一怔,好好的房子,怎么是个鬼屋呢?

“你不知道啊,那房子传说早先是一家有钱人的家,后来赶上动荡的时候,那家人落败了,一家老小都死在了外边,女主人更是吊死在那颗香椿树上,听说晚上总能听见人哭,喊冤啊!”大妈说的自己脸色都不好了,似乎她也听见过似的。

“可是我住了好几天了,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贝思甜疑惑道。

她的话更是激起大妈讲故事的欲望,干脆绕到小摊前,低声对贝思甜说道:“你别不信,之前在那住的人家都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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