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威胁

,听说摄政王有个秘密

瞥了眼身旁含笑的桓儇,温初月抿唇不再理会她。迈过石道尽头的垂花门,废宫的瓦檐现于眼前。

看着眼前的一幕,温初月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所派的两名内侍此刻正躺在地上,大滩的血从他们身下淌出。随行的命妇虽然见惯了风浪,但是瞧见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惊叫出声。

“当真是猖狂,居然敢在宫里动手。”桓儇移步上前,蹲下身看着地上两具尸首,“看样子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说完桓儇看向面前那座废宫,眼露讥诮。既然有人想知道废宫里到底藏了什么,她便让他们瞧个明白。只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里面所藏的事情呢?

抬首睇向紧闭的宫门,桓儇挑唇,“这是前朝的废宫,已经空置了许多年。太后要不要进去瞧瞧?”

听出桓儇话里的挑衅,温初月望着废宫,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深吸口气,示意黎姑姑上前把门打开。

合上的门扉被打开,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黎姑姑屏息往里面探去,殿内帘幔皆垂着,遮住了视线内的一切景象。

“太后,里面似乎没人。”黎姑姑躬身道。

温初月闻言眯眸,“走,进去瞧瞧。”

提裙迈过门槛,看着眼前的景象温初月皱眉。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但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景象。所有的光线皆靠头顶那扇小窗,四周皆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好热闹啊。”

一声怪笑从远处传来,黎姑姑下意识地挡在了温初月面前,斥道:“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来人驻足于帘前,望了眼远处,“大殿下你不如同他们说说?”

闻言桓儇不答,振袖挥出道劲气。劈开了面前的帘子,帘后所藏的那人现于眼前。

跟着一块进来的命妇,看见眼前的人,不由高声惊呼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礼仪二字,纷纷惊叫着有鬼啊,互相推搡着逃了出去。剩下的温初月和黎姑姑也跌坐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原以为郑氏只是被桓儇求困于此,但是她没想到郑氏居然被折磨成了这副样子。她从前听人说过,郑氏是如何的风华绝代,可眼前这人实在可怖的很。

不知何时门扉已经合上,桓儇目光游移在二人身上,挽唇道:“本宫从前提醒过太后娘娘,不要去窥探任何秘密,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她的手擒在了温初月的下巴上,“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我......”

“大殿下,您要是杀了太后。不怕陛下同您生隙么!”黎姑姑爬起身想要推开桓儇,却被她一掌挥到在地。

“她怕什么?可是敢毒杀亲父的人,像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杀得。”郑双燕看着桓儇,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太后一定不知道,当年就是桓儇杀了成帝吧。”

话落桓儇扫了眼郑双燕,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松开手,慢悠悠地走到郑双燕面前。

“所以呢?郑娘娘莫不是以为凭这点就能扳倒本宫。”冷哂一声,桓儇屈指掐住了郑双燕脖颈,“现在仔细一想让你活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唉,让本宫想想该怎么办才好。”

喟叹声入耳,温初月面露惊惧。她知道以桓儇的心性,根本不可能让这么多知晓此事。

正当她犹豫之际,门外有人高喊道:“微臣杜泾威特来护驾!”

听得杜泾威的声音,桓儇转头打量杨温初月。突然抽出藏在袖间的匕首,狠狠扎入腹前。

“快带太后走。”桓儇咬唇对着黎姑姑怒吼道。

桓儇这一举来得突然,温初月怔愣地看着她。朱唇颤抖着,握紧了黎姑姑的手。就连郑双燕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桓儇,她只知道桓儇狠辣,但是未曾想到居然有这般魄力。

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冲进来杜泾威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诧异。这似乎和他接到的消息一样?容不得他细思原委,连忙带着金吾卫上前将人护住。

嘴角淌血的桓儇抬头看着杜泾威,眼中闪着笑意,“咳咳,杜郎将来了,快带太后走。成帝废妃郑氏,窝藏于此,企图谋害太后。还不将她拿下。”

说完桓儇竟是栽倒在地,血色从衣襟上晕开。

推开一众金吾卫,徐姑姑看着倒地的桓儇心中一紧,“大殿下!”转头对着愣在原地的金吾卫怒吼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宣太医。”

金吾卫的闯入让事情局面急转而下。一众命妇探首往里面看去,似乎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等来等去只有一纸诏令令她们离宫。

于此同时被扶出来的还有太后温初月,而桓儇这是被徐姑姑从里面背了出来。看着侯在废宫门口的孙南祯,众命妇对视一眼纷纷离去。

只怕今日风波难平。

而在废宫里见到的那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有人猜测她是成帝的妃子郑氏。因着罪孽深重,才被囚禁于此。至于是谁将她折磨城成那个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如今她涉嫌谋害太后,无论从前身份如何。眼下也被囚禁在天牢中,听候发落。

桓儇被人送回了公主府,随行的还有太医孙南祯。

看着一脸苍白的桓儇,裴重熙眼中酿起怒意。喉间溢出声冷哼,随即拂袖离去。

“大殿下这戏演得实在是吓人。”孙南祯看着桓儇从衣下掏出的布囊,皱眉道。

“不吓人,怎么脱困?”桓儇眼中冷意乍现,眯眸看向他,“再说了孙太医也不是同裴重熙一块欺骗本宫那么久么?如今这算得上什么。”

听出桓儇话里兴师问罪的意思,孙南祯连忙告罪。

打断了孙南祯磕头请罪的动作,桓儇冷睨她一眸,“行了,此事原委本宫已经知晓。你不必告罪了,回去吧。”

吩咐徐姑姑亲自将孙南祯送出去。桓儇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偏殿,看着负手站在窗前的裴重熙微微抿唇。

“景思。”

她这声轻柔且带着几分酥骨的意味,若换做平时裴重熙自然是十分受用。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见裴重熙不理会她,桓儇眯眸行至他身后。展臂环在他腰间,柔声唤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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