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未来女婿

千萬別讓我遇見你100 未來女婿

沒滋沒味地把紀媽準備的早餐吃完,被她拉著在毛衣之外又加了件毛背心才被放出門,于靖陽穿著明黃色的羽絨服,逆光站在我家樓下。

自從衛佚尊出國,紀雪印死活不肯再坐于家的私車,非要陪我坐學校班車。我想我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寧淡如常。可是非常了解我的小丫頭兒還是在我從容的生活步調里嗅出悲傷氣息,不守在我身邊絕不罷休。

我妹在我面前常常為小事撒嬌,可到了大是大非面前絕對有股子和我如出一轍的冷冽決心。她不放心我的結果就是又回彈到小時候的狀態,時時刻刻用眼睛叼著我的尾巴,天天保持在一有風吹草動立馬拔刀砍人的狀態。

這樣的寶貝妹妹我沒辦法討厭,更沒辦法不準她黏著我——如果說這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讓我又愛又疼又沒轍,那一準是我的寶貝妹妹。

我想讓她放心,知道用語言表白沒用,我就香噴噴的吃飯、香噴噴的睡覺,不打籃球改玩足球,而且還專門玩英倫大帥哥小貝的絕技“圓月彎刀”。

這技藝練起來枯燥又見效慢,出腳之前還得動腦筋琢磨力學和幾何問題,最適合我這種恨不能把自己的靈魂扔進異時空冬眠的人。

我妹緊迫盯人個把月之后,家里已經答應讓她報考藝術生,干媽費心給聯系到本地藝術學院的專業課輔導班,可那地方在城西,我們學校在城南,我妹上輔導班的交通和安全成了問題。

紀爸不是個善于向子女表達感情的人,可是疼孩子那份心這些年來一直讓我心里暖得一塌糊涂。本來說給紀雪印包輛出租車,每天晚上四點半到我們學校接人去上課,晚上八點半去藝術學院接人送到紀家樓下。

市里滿大街的出租車,可紀爸謹慎得緊,想著自家的姑娘出落得水嫩嫩貌若天仙,用男司機吧怕不知根底遇人不淑,用女司機吧怕遇到突發情況一對沒用的弱勢群體,末了誰都不放心只有他自己接送。

這事沒兩天傳到于靖陽那兒,這孩子跑我們家提一想法,他先說他媽一個星期前跟著國家交響樂團世界巡演去了,沒個大半年回不來。

現在家里就他一人,吃飯不香、寫作業打盹,問紀媽能不能這段時間放學來我們家和我一起復習仨倆鐘頭,順便蹭頓宵夜再回家。

紀媽早知道于家大人常年在外奔忙,雖說于爸于媽和兒子感情深厚,可從來不會象我們這小家小戶的父母似的守著孩子過日子。她拉著于靖陽的手說怎么不行?行啊!陽陽你們高三這么緊張,營養必須跟上,想吃什么干媽都給你做,這還不容易。

于靖陽樂得直點頭,說還有一事,不如讓我家私車接送小印吧,反正車閑著也是閑著,關鍵是常叔叔在我們家工作十多年為人信得過,而且真遇到突發事三、五個人近不了他的身,也甭讓我干爸里里外外來回跑了。

聽到這話紀媽紀爸坐不踏實了,于靖陽吃我家幾頓宵夜是家常小事,哪抵得過人家搭人搭車為了我妹前程著想的情份。他們聽得出于家小王子的一片含蓄好心,感動之余覺得受之有愧。

于靖陽說干媽干爸你們別拿我當外人行嗎?雪聆和我是兄弟,小印是我妹妹,這些年我們都是在你們眼前長大,以后我們還說好一起上B大呢,咱們得客氣到什么時候到頭啊?

紀雪印在一邊美吧唧地猛點頭,說爸媽你們甭跟陽陽客氣,他張口干媽閉口干爸不能白叫,該出力就讓他出力,這才是我們紀家的好兒子。

紀爸掄圓眼睛瞪小丫頭兒一眼,過意不去之余,可也沒辦法過分生硬地折了于靖陽的一片好心。紀媽悄悄拿眼角瞄我,我微微點頭——我承襲了紀爸不輕易求人的脾氣,可我還算豁達。如果把操勞紀爸和勞煩于家兩件事擺在一起平衡,我肯定選擇勞煩于家。

我心疼終日為了間小文化用品公司操勞忙碌的紀爸,這些年總也不見他說多請一個員工或者是給自己放幾天假,有時候銷售旺季忙不過來,他還親自給客戶送貨。我們放假從來不準我們去幫他,由著我們舒舒坦坦的享受假期。

有些關懷我看在眼里不會多說,有些恩情我刻心里到死都要報答。在衛佚尊出國之前我處理事情特別冷情,考慮某些問題第一個想到自己,其次才會想到身邊的親人兄弟。可是句樂行硬生生把我的角度扭轉到另一個高度,他讓我更珍惜更善待自己所有的親情和友誼。

我知道于靖陽關心紀家的一片委婉好心,也知道于家有能力完成他的許諾。所以我領他的情,因為后事我有我的分寸。紀爸看我默許了,前思后想才點頭答應這件事。從那開始于靖陽天天陪我坐校車,小丫頭兒繼續享受她的專車待遇。

過后紀媽單獨跟我嘀咕,“大兒子,你說——陽陽是不是喜歡咱家小印?他要是真想當咱們家女婿,我可一千一百個樂意!”

于靖陽和紀雪印?我沉吟半晌,微笑搖頭。

盡管當初于靖陽是“印幫”幫主,是紀雪印上初中時交到的第一個男生朋友,可是這五、六年相處下來,我清楚的知道于靖陽越發的把紀雪印當小妹妹寵愛。而始終不肯為任何男生動心的小丫頭兒,也不是在耐心地等待他的表白。

“不是?陽陽對咱家小印多好啊……”

紀媽一邊淘米一邊狐疑地嘀咕。

望著紀媽有些發福的溫柔背影,我倚在廚房門口輕輕一笑,半真半假地提醒她,“媽,對咱家小印好的人多了,你不還有兩干兒子呢?”

哎?紀媽心所有動地停下來回眸瞥我一眼,才又

打開水龍頭沖著米,掂量著用詞說,“壯壯那孩子單純,我看對小印沒啥私心!寧寧嘛,為了和你打過架的事見天被小印欺負,這些年沒給欺負跑也憋足氣了——他倆以后要是好上,那就是歡喜冤家,寧寧還有出頭的日子嗎?”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說小高寧啊小高寧,你要是以后真栽我妹小魔爪里,組織上肯定能為你做主,至少我這天下第一厚道的媽準定能為你說句公道話。

“你笑什么呀?媽說得不對?”

紀媽關了水龍頭,抬起眼問我。

“您說得對。”我一本正經地猛點頭。歡喜冤家?嗯,這點子不錯,以后如果我和壯壯出國,有小印和高寧在紀爸紀媽跟前掐掐咬咬恩恩愛愛,家里也不至于太冷清,不錯啊!

不過這念頭我不會過早跑風。畢竟是人家小倆口兒的事,喜歡或者不喜歡得他們自己打從心眼里樂意才能有個好結果。想著別人將來的幸福,自然而然地觸及到心胸那抹極力深埋的思念。我思念我的壯壯,但只能沉靜如水地孤單等待他的回歸。

月月昨天回娘家了,所以毛有來更文,別打哈。

再說,節目的氣氛下,月月先給大家來點甜點,緩和一下兒哈。

最后說,月月要露出后媽的本性了,大家手下留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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