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皇帝什么意思

刘表来到洛阳,朝廷给了那么大的好处!

不仅没让他守城门、看皇陵,反倒还在城外置换了一大片田宅。

虽不能像以往那样呼风唤雨,至少可以落个衣食无忧。

哪像他们现在这样,整天守在城门,住处也不过是个小宅院!

“景升公,上车了!”荀彧招呼:“陛下还在等着!”

自从到了洛阳,刘表还没见过皇帝。

没想到,今儿竟要召见!

他满心欢喜,对刘备和曹操说:“两位且忙着,我去觐见陛下!”

曹操和刘备脸都是绿色。

刘表上车离去,俩人恶狠狠的看着车的背影。

张飞啐了口唾沫:“臭显摆什么?打都不敢打,丢了荆州,还有脸在我等面前炫耀!”

“我等倒是打了!”关羽说了句:“最终落个什么下场?”

刘备面色土灰,一句话没说。

曹操问他:“玄德有什么打算?莫非一直在此处看守城门?”

“你有什么打算?”刘备反问:“难道不是和我一样守着城门?”

曹操往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留意他们,小声说道:“等到晚间,来我家中再说!”

刘备没吭声,算是默许。

曹操问了句:“玄德家眷,如今可还在徐州?”

“正是。”刘备说道:“当初走得急,没能带上他们!”

“玄德舍弃家小,好像也不止一次。”曹操笑了:“不知孙策可会为你保全,若是没有,你得再娶他人了。”

“你什么意思?”张飞环眼一瞪,就要翻脸。

刘备赶紧阻止他:“三弟莫要胡来,我等正在值守!”

张飞握着拳头,退回原处站着!

刘表上了马车,满心得意。

蔡夫人见他露出笑容,问了句:“夫君这是怎么了?早先还满脸愁容,此时却喜笑颜开!”

“看没看见曹孟德和刘玄德的脸色?”刘表笑着问他。

“不是很好看。”蔡夫人回道:“曾是一方枭雄,落到这个田地,脸色应该都不好看。”

“那就是了!”刘表说道:“我来洛阳,朝廷给了那么些好处。他们在这里,却什么也没捞着,反倒还像老军一样守着城门。你觉着,以后谁在洛阳日子更好过些?”

“当然是夫君。”蔡夫人恍然:“夫君献出荆州才有今日,倘若坚持与朝廷为敌,将来落的下场或许还不如他们!”

“说的就是!”刘表点头:“朝廷强大,无论是谁都难抵御,死守荆州,你我夫妻将来还不如他们!”

“明白了!”蔡夫人问:“陛下召见,莫非我也要去?”

“那谁知道。”刘表告诉她:“到了皇宫,你且在那里候着。陛下若要召见再去,倘若不要你去,就在宫门等我!”

马车来到皇宫,荀彧招呼二人入宫。

蔡夫人问:“敢问司徒,妾身也要去见陛下?”

“夫人不用去。”荀彧说道:“皇后在长秋宫见你。景升公与我去北宫!”

“北宫和长秋宫,是陛下和皇后的寝宫。”刘表错愕的问:“果真要在那里接见我夫妻二人?”

“景升公以为呢?”荀彧问:“莫非想在崇德殿被召见?”

刘表不敢吭声,他很清楚,皇帝在崇德殿召见和在北宫召见有什么不同。

若是在崇德殿,他以后的日子只怕真不好过!

北宫召见,也就是皇帝没把他当成外人。

至少皇亲的身份,皇帝还是认的!

几名宫女领着蔡夫人往长秋宫去了。

荀彧则领着刘表前往北宫。

刘辩正在等着。

来到北宫,刘表刚见到皇帝,倒头就拜:“罪臣叩见陛下!”

“论起来,朕是不是该叫你一声皇叔?”刘辩微微一笑。

“罪臣不敢!”刘表跪伏在地上,浑身都在哆嗦。

“自称罪臣。”刘辩笑着问:“你有什么罪?”

“罪臣还没想明白。”刘表说道:“陛下说臣有罪,臣就有罪!”

“你不仅没罪,还有功!”刘辩对他说:“坐拥二三十万大军,却没有与朝廷为敌,而是献出荆州来到洛阳。朕怎么能说你有罪?”

皇帝越是这么说,刘表心里越没底!

他跪伏着,连头也不敢抬!

“起来吧。”刘辩抬手。

他问孙辰:“前些日子,朕得的那些好茶还有没有?”

“还有一些。”孙辰回道:“不是太多。”

“给刘景升沏一盏。”刘辩吩咐。

孙辰退下,亲自沏茶去了。

刘辩问刘表:“来到洛阳有几日,住的可还安稳?”

“安稳。”刘表回道:“来到洛阳,臣心里也踏实了,在荆州的时候,每天都提心吊胆!”

“没想过与朝廷为敌,有什么可提心吊胆的?”刘辩问他:“黄祖怎么回事?”

“黄祖虽是我的麾下。”刘表说道:“可他常年驻守江夏,我也难以节制!当初射杀孙坚,我也是事后知晓,与孙策还结成死仇!”

“与孙策结成死仇!”刘辩问他:“为何还要让蔡瑁去徐州见他?”

“臣并没有派他前往徐州。”刘表哆哆嗦嗦的说:“是他非要过去,与臣无关!”

“蔡瑁可是你的妻舅。”刘辩问:“他在廷尉府监牢,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不见了!”刘表回道:“乱臣贼子,臣不敢与他走的太近!”

“回去吧。”刘辩对他说:“以往的事情,朕不会追究。从今往后,安稳在洛阳度日”

刘表起身:“臣先告退!”

孙辰捧着茶盏进来,刘表正往外走!

看着刘表离开,孙辰问:“陛下,这盏茶怎办?”

“你喝了吧。”刘辩对他说:“他不太喜欢!”

正往外退,刘表听到这句话,浑身冷汗直冒。

刘辩朝荀彧使个眼色。

荀彧跟了出去。

到了北宫门外,刘表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荀彧跟着他走出来。

“景升公,如何?”荀彧问他。

“陛下什么意思?”刘表压低声音问他:“我怎么听的后脊梁冷汗直冒?”

“什么意思都没有。”荀彧笑着说:“你在洛阳安稳度日,陛下绝不为难。刚才不过提醒你,莫要试图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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