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先定亲再相亲
东方澜的小轿车渐行渐远，终是消失。她抬头默默地看着天边明星。
好一会儿才回家。
看她进来，坐在客厅的赵如庆起身就回了他自己的房。
“去找找你弟弟吧！这孩子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李玉英着急，紧紧跟在女儿身后。
“再等等就回来了。”她放下包，“妈，我明天结婚。”
“啊？”李玉英吃惊了，“不是跟陆书鸿闹翻了吗？怎么还结婚？”
“小北要结婚？”原本在房间里的杜心心蹦了出来，“妞儿，你才二十二岁，大好的青春，就要把自己送给坟墓吗？天啦，小北你疯了。”
“不是陆书鸿。”乔小北摇头，“是东方澜。妈，我有点累，先去洗澡。弟弟等会会回来。”
说完就朝房间走，被杜心心挡住：“妞儿，东方澜是什么鸟？长得是圆是扁？和京华地产那个豪门大少东方澜长得差多少？”
“和他一模一样。”乔小北绕过她，继续往房间里走。
“怪事了。”杜心心皱眉，“这世上还有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真是太奇怪了……”
乔小北洗了澡，没再吃东西，趴在床上想心事。
许久，客厅门响，李玉英欣喜地喊：“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妈了。儿子，你走得那么快干嘛……”
母亲的话音未落，乔子杰已经出现在乔小北面前，倏地跪倒：“姐，我不读书了。姐，我……”
这惹祸的大男孩哭得一塌糊涂。
乔小北坐了起来，牵起弟弟：“子杰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哪个活人你都不能跪。包括姐在内。起来去和妈说说话，妈担心你。”
“姐……”乔子杰伤心着。
淡淡地笑：“别哭。姐要结婚是喜事。而且这事真不是因为你。”
“姐，你喜欢他吗？”乔子杰问。
“是啊，你喜欢他吗？”杜心心的颗脑袋也挤了过来。忧心如焚地看着好友。
“不讨厌。”她淡淡地笑了，“快去吧。姐要早点睡。明天很忙。”
“姐，皓天要你等他四年呢！”乔子杰提起。
“小孩子说话你也当真。”还活在情诗里的大男孩，在美国四年后哪里还记得青春时期的情话。
乔子杰这才走了出去。
杜心心想着和乔小北聊聊那个和东方澜一模一样的准夫君，转过头看时，乔小北已经睡着了。
“这妞真是气死我了，居然结婚了也不带新郎给我看看。”杜心心有些生气，“还睡得这么沉，睡死你。”
乔小北没有睡死，反而比平常更早起来。她默默地清理着自己的书柜，不时把以往的书翻开来看看。
不时愣上一会儿。
十一点乔小北来到了悦林酒楼四楼，东方澜已经等在他和云家大小姐相亲的那个桌子那儿。看到她准时到达，冰山脸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也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这么简单的相亲，连媒人都没有。
只有身后的闪光灯相伴。他们中午就会是八卦新闻的主角。
面前没有饮料，只有啤酒。乔小北轻轻拿起，文雅地替他斟满一大杯，看着啤酒满溢，手法刚刚好。忍不住淡淡一笑，悄然放下。
“一起喝。”东方澜从她手中拿过杯子，富有兴味地替她斟满一大杯。
她端过来就喝。
他挡住了她：“等等，还有四位没到。”说着叫来侍者，“再拿四个大杯来，啤酒满上。”
还有四人？乔小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面前的男人面容不变，举止从容，眸光深幽。
她蓦地收回目光。
东方澜心情不错，黑瞳扫过文静的她：“做好丑媳妇见公婆的准备。”
“啊？”蓦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明白。
看到她的失态，他倒笑了，快如白驹过隙。黑瞳灼灼，大气抬手：“我爸妈马上到。”
乔小北咬咬牙：“东方先生，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你需要在意我爸妈吗？”他有着淡淡的讽意。
“……不需在意。”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东方澜看着她眸间闪动，清冷间有着倔强。没了言语，只用那双幽深的黑瞳凝着。
“下午领结婚证。”他宣告。
“好。”她淡淡相应。
她的合作赢得了他的欢心，硕长的身体倾向了她，冷意渐离：“希望我们的婚姻比预料中久一点。”
“我也希望。”她点头。
他听着，面容有些奇特的变化。锁紧她身子的黑瞳闪过一丝光亮。
“东方，阿姨来了，司徒也来了。”莫二清润好听的声音迎面而来。那张笑脸比以前更加可乐，眼睛本是单眼皮，这会儿眯成了一根线。
乔小北闻言站了起来。东方澜没动，只静静地看着她，不放过她一丝变化。
果然来了几人。司徒谦她见过，这会儿只点头算是认过。旁边一对中年夫妻，是东方澜的父母。
乔小北认真地鞠了个大躬：“叔叔阿姨好。”
“坐吧！”做父亲的不怎么拿架子。语气间威严天然，精明之气自身而发。
做母亲的有副官架子，斜着眼打量着乔小北浑身上下。面容间有着淡淡的好笑。
“坐吧！”东方澜挑眉。他一直看着她，不太热烈，不太认真，但一直把她放在视野之内。
她默默看了东方澜一眼，整个人掉入了他幽黑的瞳。
她别开了脸。看到的是东方家的长辈。
“公婆”来得快而有些离奇，不能太当真，乔小北欠身相请：“叔叔阿姨请坐。”
莫二笑嘻嘻地替老东方夫妇拉开坐椅。请二老入座：“我说老先生，东方觉得这姑娘特适合，才让我临时通知二位，让二位大老远地赶来。”
“莫二。”东方澜声音有些凉，“这么闲？现在去小北母亲那儿去下聘。”
“啊？”莫二一愣，然后猛打哈哈，“好的好的，应该应该。不过司徒少爷该一起吧，他是媒人。”
“东方澜，太急了些……”东方澜的母亲看着乔小北皱了皱眉儿，“姑娘，你……有什么让东方澜看中的？”
“啊？”乔小北微愕，瞄到旁边若无其事的东方澜，脸上漾开淡淡的笑意，“阿姨，这个……东方先生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