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生父玄慈

“呵。”

林平之知道自己透露的太多了,也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够敷衍了事:

“这些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还问这些干嘛?

我不过是听他人说起的而已。”

“不可能!”

萧远山一口咬定:“知道这些事情的,在你出现之前我觉得没有任何人。

你到底是谁?”

他再度追问。

林平之扯过话题,反守为攻的问道:“伯父,那我来问你,你就不怕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吗?”

他指的自然是乔峰和虚竹。

“哈哈!”

萧远山大笑一声,显然并不担心。

或者说,他觉得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是天经地义的,更加大声的质问林平之:

“小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老夫当初平白无故家破人亡,难道不应该讨个说法吗?”

“这。”

林平之没话说了,确实如此。

如果是自己遭受的那种遭遇的话,必定也会弄个水落石出,将真相公布于天下。

“哼。”

萧远山冷哼一声,随后才将目光放在孙二娘的身上,道:“孙二娘,你自己种下的因,是你自己说,还是说我来帮你?”

“不,不。”

孙二娘哭得梨花带雨,真的不忍心把孩子的父亲说出来,免得耽误人家的前程。

“阿弥陀佛。”

就在众人等得急切的时候,忽然听见玄慈大师发出动静来。

只见他双手合十,慢慢的来到了孙二娘的面前,又看了看旁边的虚竹,才温柔的说道:

“冤孽啊冤孽,我从小看着虚竹长大,竟然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儿子。”

轰。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样打在人群当中,让所有人都呆住了,都傻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目瞪口呆地盯着。

“玄慈大师,就是虚竹的亲生父亲?”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虚竹更是被吓了一跳,感觉到很茫然。

“呜呜呜啊~”

孙二娘痛苦的嚎叫,终究没能保住自己心爱的男人。

本来都要当上少林寺的主持,谁知道,今天出了这种意外。

她才明白,原来是萧远山散播出去金梅瓶的消息,故意把天下英雄齐聚于此,为的就是今天的这部戏。

为的。

就是要让当初的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因果报应。

孙二娘沉默了。

“哈哈哈哈!”

终于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萧远山哈哈大笑,语气有些疯狂的说道:

“玄慈,你这老家伙还算有种,但或许就是知道纸包不住火,所以才出来承认。

哈哈哈,当初你为了自己的前途没能够和自己的妻儿相认,会不会想到还有今天?”

“阿弥陀佛。”

玄慈认了,知道自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也已经输掉了所有。

当然,他也接受这一切,于是对着天下英雄淡淡的说道:

“各位,我玄慈无德无能,自愿卸任少林寺主持一职。”

众人沉默。

“阿弥陀佛。”

玄慈又转身看着萧远山,道:“施主,我知道你是为了复仇而来,老衲甘愿还了这个因,助施主你完成多年的心愿。”

“哼。”

萧远山却冷哼一声,道:“玄慈,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查,我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带头大哥。

是你,带着其他门派的人围攻我一家人,也是你们,杀害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

你们算什么狗屁英雄好汉,连一个女人都要杀,你们简直枉为人!”

听着萧远山在那里咆哮抱怨,玄慈沉默着,一直没有反嘴,这也是他多年来的心魔。

而台下也是一片沉默,都不知道该同情谁,该愤恨谁,这其中的恩怨纠葛,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阿弥陀佛。”

玄慈依旧只是喊着阿弥陀佛,随后才开口:“萧施主,当年的那件事情,老衲确实对不住你。

所有的错都在老衲一人身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

萧远山一听这话,猛然抬起自己的手掌来,就要一掌劈下去。

孙二娘立马挡住,护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前。

全瓷将其一把推开。

结果虚竹又挡在面前,他感觉到自己的父亲有危险,强行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马上闭上。

不过已经确定了具体的方位,于是挡在了玄慈面前。

玄慈神色微动,只觉得心中愧疚不已。

“不要!”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要挨上一掌,乔峰当然也挡了上去,不想让虚竹受到伤害,立马拉住自己父亲的手,不让他出手。

“峰儿,难道你不想为你娘报仇吗?”

萧远山路口。

乔峰说道:“当然愿意,但虚竹兄弟是无辜的,你不能迁怒于他。”

“哼。”

萧远山一把甩开乔峰,心中气愤不已,不过也清楚对方所说是应该的。

他更不愿意把上一辈的恩怨都发泄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虚竹,让开。”

这时。

玄慈开口,让虚竹退到一旁去,打算结束这几十年的恩怨。

“父亲!”

虚竹喊了一声,不愿意让开。

玄慈只觉得心中满足,能够听见这一道称呼已经足够,于是一掌将虚竹打开,重新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他慢悠悠的开口:“老衲甘愿受罚,血债血偿,因果报应,一切自有天道轮回。”

“好!”

萧远山大叫一声好,蓄力一掌就要拍下。

就在所有人以为要结束之时,林平之却迎面把这一掌给接下,然后将力道给卸掉,阻止了一切的发生。

“小子,你又想干嘛?”

萧远山愤怒,但心中却惊疑,心想这小子的实力真不赖,居然能够把自己的力气完全卸掉。

反正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没几个能够做的。

“伯父。”

林平之凝重道:“你要报仇,这一点我非常理解,不过,我身为虚竹的义弟,自然也要为他做一点什么,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杀了他的父亲。

他才刚刚和父母相认,如果再失去的话,未免太可怜了一点。”

如此情形真是纠葛难分,气氛更是异常压抑。

在场的人有人沉默,有人惋惜,都能够理解林平之所说的话,也佩服他的情谊。

同时。

更觉得眼前的恩怨实在是冤孽,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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