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三回:我嫁给你,成为你的夫人可好

沧左一边让两名沧卫将一只刚刚烤制好的全羊抬上来放到一边,自己开始片羊肉装盘,一边回答凤卿的话。

“少谷主谬赞了,只要少谷主愿意吃,沧左随时伺候少谷主。”

沧左长相并不出众,只能算是干净的容貌,偏偏沧左是个给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好的性子,硬生生将他的气质拔高了几分。

那是怎么看,怎么都顺眼的气质。

“将他替了小木,也可。”秦沐风又给凤卿夹了一筷子素三鲜丝。

凤卿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罢了,小木在你这也是给你惹是生非我才敢要走。就沧左这般,他可是花费了多大的努力才走到现在,我这么冷不丁把他要走了,委实不好。”

身为下属,最大的追求不就是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主君身边,再获取主君信任吗?人家沧左这么用心钻研美食厨艺,可不是为了给她要走的好伐。

“也好,明日我带着沧左入药王谷便是。”

“恩?”凤卿的目光都落在了沧左捧着的烤羊肉上,随意就发了一个鼻音。

沧左乖觉,立刻就把手上的烤羊肉放在了凤卿面前,以供凤卿可以更方便夹取。

“原本明日也要给你送东西,既然伯父让我上门,自然是要去。”

“可这关带沧左什么事?”

又不是就住在了药王谷,带沧左还不如带个木柳靠谱吧。

“既然要上门做赘婿,自然要提前适应适应环境。”

“.......”还好她吃的是羊肉,不是喝汤,否则能直接给呛死。

凤卿瞄了一眼拼命假装没听见,却表情紧绷明显就是憋得狠了的沧左,然后瞪了秦沐风一眼。

桌上的菜已经摆满了,沧左觉得他此时应该暂时退避了,于是对着凤卿和秦沐风行礼。

“少谷主,君上,菜已经上齐,沧左这就去准备膳后消食甜点。”

待沧左匆匆离去,仿佛有恶兽在后面追,凤卿才将嘴里的羊肉咽了下去,放下筷子,又喝了一杯手边的茶水,才转身直视秦沐风。

“七爷,对于这件事,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

“恩?”秦沐风又夹了一筷子的羊肉放在凤卿面前:“饱了?”

“等会儿再吃。”沧左的烤羊肉外酥里嫩,满口生香。可惜方才被秦沐风吓到了,凤卿并没有好好品尝其中滋味。

现在片好的,正滋滋冒油的羊肉就在她面前,香气一直往她鼻孔里钻,凤卿觉得,她若不是意志力惊人,也实在无法坚持住诱惑,暂时不去动筷子。

“好,那便谈。”

秦沐风今日心情大好,自然更不会驳了凤卿的要求。

“关于我们成亲的事情,你听我说。”凤卿表情很郑重:“七爷,虽然你之前一直说入赘之类的话,可我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着我们两人只要能在一起,任何形式都无所谓,对吗?”

秦沐风点头。

“药王谷谷主之位传到我父亲身上,确实也只有我一个女儿。若是我当真是一定要继承药王谷,那招赘入门是无可厚非的。当然,我也不觉得七爷你入赘就会有损七爷的英明。可是,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并不一定非要继承谷主之位。”

秦沐风眼神闪了闪。

他与凤卿两人都不是在乎身外名的人,更不是拘泥于世俗的个性,所以彼此都懂得对方的心思,说是心意相通也不为过。

秦沐风之所以一直“入赘”之事,确实也是一直以来为凤卿考虑。

他不在乎是否做上门赘婿,甚至不在乎以任何形式与凤卿相守一生,可是凤卿却不行。

秦沐风一身孑然,除了一个关系尚可的舅舅,根本没有什么是他特别在乎的。凤卿身后却有整个药王谷,还有凤卿在意的亲人。不论是从凤卿未来要继任少谷主之位,还是让凤卿不与亲人兄长分离,秦沐风都愿意做出牺牲。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秦沐风来说也算不上是牺牲。

沧溟阁和七杀殿,他就算入赘难道还能改了主?

秦沐风愿意为凤卿考虑并且退步,凤卿同样也是愿意为了秦沐风考虑更多。

凤卿将自己和凤昭之前说的话,又再次与秦沐风说了一遍。

谷主之位,凤昭其实才是最适合的那个,而她完全可以成为药王谷的旗帜与保护伞。

她愿意继承神农老祖衣钵,终其一生守护药王谷,这与做不做少谷主,是否继承谷主之位根本没有冲突。

而只要她不继任谷主之位,那入赘就不是必要的了。

凤卿说完这些,很认真对秦沐风道。

“七爷,你在我心里是没有一丝缺点的,我甚至容不得旁人说你一句不好。赘婿之名,终归来说还是会落入旁人口舌,我不愿意你承受那些。我们,就是成亲,我嫁给你,成为你的夫人,可好?”

最后这几句话,几乎将秦沐风的胸口烘得暖暖的,烫烫的,甚至有什么东西在他一向没什么波动的胸腔中乱撞,想要宣泄出来。

秦沐风不是会可以压抑自己欲望的人,大掌直接贴在凤卿脑后,倾身,便是深深一吻。

没有得到秦沐风的回应,就被封了唇,凤卿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反抗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箍在了秦沐风的怀里,动弹不得。

腰间不知道何时覆上的大掌开始灼热,烫的凤卿的皮肤都立了起来,细细麻麻,犹如电击,开始在她的身体内流窜,让她浑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人予给予求。

凤卿只觉得整个肺部的空气都要在这时间漫长的一吻中被压榨光的时候,秦沐风终于放开了凤卿,抵着凤卿的额头,两人听着对方的喘气声,一时静谧。

凤卿视线下落,就可以看见秦沐风的唇瓣通红,上面还覆盖着某些光泽,证明她在方才那被索求的时间段中,也不是全然不知反抗。

这似乎是他们在神功之后的第一次热切情动。

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看秦沐风炙热犹如实质的目光。

她知道,现在的秦沐风是一点也撩拨不得。

男人的理智和兽性,就在一线之间,她可是亲生见识过的。

某些时候,该怂就得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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