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要找到你(五)

“你就具体给说说吧!其实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们绝对不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大米一面笑地看着这许媚儿说。

许媚儿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那一叠钱,觉得估计也没什么事。

于是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我那天接待完客人出来,就远远看见有好几个人一起从女宾部那边走出来,我就挺纳闷儿,因为里面有男人,所以就多看了两眼,然后我就看见他们拖着一个人,那人明显挨了打,脸上有血,是个女孩儿,吓了我一大跳,我再这边看着他们往楼梯这儿走来,一近了就有一个男的看见了我,可能是嫌我看了,就骂我,让我滚,还说再看把我眼剜下来,我就赶紧回屋了,不过我当时看清了那女的穿的衣服因为穿着员工服,应该就是我们洗浴中心的员工,不过她那制服是搓澡工穿的!她应该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我应该不认识。但是我一个姐妹后来偷偷告诉我,说那人是我们部门的那经理领她上来的,说好像叫齐晓。我那姐妹也不知道那齐晓怎么就后来会被打成那样了!”

这许媚儿干脆一口气把知道的都说了,夏阳听着脸色就更不好了,她注意到她说陆知齐脸上有血。

“那两个男人你认识吗?”,夏阳问。

“不认识!”许媚儿摇摇头说,不过她想想又说:“但是跟他们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的,她好像以前来过,我见过她,但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好像跟我们那经理很熟,她们应该是朋友!”

“你们经理?”

“嗯!直接管我们这帮人的,是个千年的狐狸精,骚的不行,是老板以前的相好,后来岁数大了,就被更年轻的小姑娘踩下来了,就在老板那儿靠边儿站了,可她跟了老板这么些年,不甘心离开,就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求老板,老板就就让她在洗浴中心管事。这骚货可特么不是东西了!脸上装特码温柔,背地里专帮着干些黑心烂肥的缺德事。”

这许媚儿虽然也不是个正经女人,但明显还有点儿做人的热心肠,她又说:“我猜是不是想让你们认识的那姑娘下海,她不干就把她打了啊?那你们可赶紧找吧!不然真是凶多吉少,这帮王八蛋什么丧良心的事都干得出来!”

大米看看夏阳,夏阳眼睛里已经透出一股慑人的寒光,那样子仿佛随时就要杀人了,大米知道他脾气,如果陆知齐真有什么,他还真什么都能干出来,他一定会不计后果的,那样结果不堪设想。

山子看看夏阳那样子,也有点担心了,他忙说:“要不咱们报警吧!我找我们亲戚!”

那许媚儿看着他们,说:“你有亲戚在公安局?是当官儿的吗?多大官?如果官不是太大,还是算了吧!我们这老板可有势力了,一二般的怎么样不了他!我劝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大米和山子看看夏阳,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了。

许媚儿看把自己知道的也说差不多了,就说:“三位帅哥!我知道可都说了,是不是该放我回去了?”,边说边瞅那沓钱。

大米一看,就忙把钱拿起来往她手里一递,说:“谢谢你啊!你这可是做了好事啊!妹子是好人啊!不过,麻烦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们找你的事说出去!”

那许媚儿手里攥着钱,脸上笑的妖艳灿烂,她说道:“嗨!我又不傻!我能跟别人说这个吗?除非我不想活了!”,然后又对大米说:“老板!拿了钱也没为您服务到位下次再来安州记得还找我啊!我一定给您伺候舒坦!”

大米随口应着:“好好!谢谢啊!回去路上小心啊!”

许媚儿把钱往包里一装,然后说了句“拜拜!”,就扭着腰肢过去开门走了。

送她走了,大米赶紧回身看夏阳,怕他又要冲动。不过没想,夏阳这次倒和之前不一样,倒冷静了。

那是出奇的冷静,他除了眼色更冷更暗了之外,脸色倒平静了,但是大米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琢磨什么

……

陆知齐醒过来但没马上睁眼,她感到浑身的疼痛,她想动动自己的身体,发现手脚根本就动不了,先感觉是又麻又疼,锐利的疼痛,然后她恍惚感觉出来自己的手脚好像是被人绑住了,陆知齐便不动了,开始慢慢回想,想起了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就立刻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绑。

陆知齐没有做无谓地挣扎,她想睁开眼,可眼睛也肿疼肿疼的,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睁开了一条缝,睁开来眼前一片漆黑,她想自己是不是瞎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晚上,她张张嘴,虽然嘴角裂开似地疼,但好在嘴没有被贴住。

陆知齐猜到自己应该是被关在这里了,但她没有大喊大叫,她知道如果没有被他们贴上嘴巴,那肯定是因为在这里喊也不会被人听到,所以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何况自己也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她现在就想听天由命,甚至有点儿想求死!那样也许还少受点儿折磨。

自己这是在哪儿?是还在安州市,还是已经被弄到了T市,陆知齐不知道,这屋里一片死寂,听不见任何声音,不知道他们是把自己扔到这里,让自己自生自灭,还是要准备再怎样折磨自己。其实陆知齐明白,施传辉不会让自己轻易死的,否则自己的命应该早就没了,这老狐狸很谨慎,他还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是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但他肯定要想方设法折磨自己,逼自己交出东西。

但陆知齐在这里暗暗下着决心,宁可死也不能交出那东西,于私自己要为爸爸妈妈报仇,为自己的家破人亡讨个公道,于公她要为社会除害,一定要让这混蛋被绳之以法,付出他该付的代价。

陆知齐想完了这些事,就又闭上眼睛,脑袋放空,静静地躺在这里,她只是想就这样慢慢等死吧。

————

夏阳在此之前从来没打过女人,他从小喜欢打架,但是从小就被奶奶教育要有个原则不能和女孩儿打架,但今天他破戒了。

珍珍姐那张化着很精致的妆容的脸上已经被狠狠打了巴掌了,她刚才疼得一直尖叫着,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何况这几个人还偏偏对自己的脸下手,这可是她指着吃饭的家伙。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她先是被自己老板,也就是自己之前的老相好的臭骂了一顿,嫌自己让T市那帮人从这儿带人,他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越老越没胆量了,一个小姑娘,怕什么,再说那边那姓施的不也是他的朋友吗!

晚上珍珍姐从老板那儿出来很生气,她总觉得这肯定是老板身边那小狐狸精给自己上了坏话,故意挑拨老板针对自己挑毛病,让自己挨骂。

她气呼呼地开着车往金海玫瑰湾走,谁知道车开到半路,刚拐上河堤上那条路,就忽然被又被后面的车追了尾。

珍珍姐下车来看了看,也顾不得保持优雅了,再看看那车是外地牌照,就气焰更盛了,就直接对着那车子破口大骂,那车门一开下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子,他们瞅了她两眼,没跟她对骂。

其中一个胖一点的,还对她一点头,说“对不起啊!”

说着就一脸笑着,往她近前走,另一个男人瞅着她,那胖的过来,

珍珍姐还在冲他们喊:“你们是特么眼瞎了?还是赶着去报丧啊!唔……”

不过她只喊了两句,她就喊不出来了,她的嘴突然被堵上了,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被夹住脖子,然后被弄到了那辆车上。

珍珍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竭力挣扎着,但没有用,那人的胳膊像铁钳一样,钳着她,她根本就动不了。

珍珍姐边挣扎,边转着眼珠从侧面看着这两个人,他们很大胆,除了戴了个墨镜,连脸都没遮,她不知道这几个人抓了自己干嘛,这是要抢钱还是要劫色?如果是这两个目的她倒都不太在乎。估计这都是外地人,要是当地的混混应该认识自己,不敢惹她们金海玫瑰湾的人。

“别乱动!你也不用怕!我们不想伤害你,就只想跟你问点事!”,她耳边响起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虽然他说着不会把她怎么样,不过那声音里分明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而且扼着她脖子的那只手也忽然加大了一下力量,勒得她简直要喘不过气。

珍珍姐赶紧点点头,用嗓子眼哼了个“嗯”字。

那人手就松了一些,但那胖子还是拿了胶带,立刻绑了她的手,又把她嘴贴住了。

边贴那胖子边还对她叨叨:“老实呆着就不挨揍!不受疼!”然后又对她举举拳头。

珍珍姐一看,只好老实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任由

这辆车子一直开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停了,停在了郊外农村的一个地方,这里曾经是一个蔬菜产业园,但经营不善破产了,有废弃的一个一个小屋子,这曾经是给看棚的工人住的。

这珍珍姐被带进那屋子里面,然后嘴上的胶带就被一把撕下去了。车灯打过来正对着她,她立马大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你喊吧!”,可那三个人也不着急也不紧张,就那么看着她在那儿叫。

这里方圆几里地都算是荒郊野外了,又是大晚上,根本不可能有人。

夏阳看着这女人连哭带嚎嗓地折腾了一阵儿,可能觉得实在没用,终于消停了下来。

“你们到底抓我来干什么?”,那女人头发也乱了,妆也花了,满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地问。

“你不折腾了?”,大米问。

女人认命地摇摇头。

“好!你说你至于吗?我们就是想找你打听点儿事。”

“那你们到底要问什么事?为什么非把我弄到这个地方?”

“这儿不是清净吗?”

“你们问吧!我要知道我肯定说,只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珍珍姐气焰早消了,用求饶的口气说。

“好!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们肯定也好好的放你回去!”,夏阳对她说。

“好!那你们快问吧!别再折磨我了!”

“我就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齐晓的?也是你们洗浴中心的!”

“谁?”,珍珍姐一听这名字就明显有点发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晓!”,夏阳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

珍珍姐这下听清了,脸色一变,她一下想起了那个姑娘。

夏阳敏感地捕捉到她脸上的变化,“你肯定认识对不对?”

“不!我不认识!我们这儿没这个人,再说我就负责三楼VIP服务,我怎么会认识一楼的一个搓澡的呢?”,珍珍姐果断否认着。

“是吗?”,夏阳瞅着她一笑,眼底凝着寒光,“你不认识她,你怎么知道她是一楼的搓澡工?你这慌可撒的都没水平!”

“我、我反正就不知道!”,她依然拼命摇头,摆出了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珍珍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她没想到那么个搓澡的丫头会有人来找她,自己要说认识她,他们的再问自己她去哪儿了,自己怎么说,实话实说?没准儿真会被他们立刻打死,如果又撒谎,看他们那样子,他们能信吗?如果骗不过估计更会有一顿打吧。

“你确定真不知道?”,大米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在这女人脸前面晃着,“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你、你要干什么?”,这珍珍姐一看那刀吓得脸都白了。

“真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也不能强求,不过我就想知道你这美丽的脸如果被不小心划了几刀会变成什么样?”,大米脸上微微笑着说。

“别!别!我求你们了!千万别动我的脸!”

珍珍姐声音颤抖着,哭着求她们。

“那就看你自己了!”

“好好!我说!我说!”,珍珍姐忙说。

大米放下刀子。

“我确实认识一个叫齐晓的姑娘,她是我们这儿新来的一个搓澡工。”,珍珍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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