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错了

“好……”柳珠继续闷声答着,只是脑海当中的睡意越来越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迷迷糊糊。

秦钰见她这困极了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打扰下去了,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给她轻掩上了房门。

他这次出门,可不全是为着生意去的,许久之前布置的事情,这次过来,也该他亲自动手推动一下了。

来福酒楼,这家的东家是个富户,手底下当然不可能只有酒楼这一家生意。

他家的生意涉及挺广泛的,但是酒楼却只有一家,那便是县城那边的来福酒楼,至于县城那边的其他生意,是一些赌坊或码头之类的。

人的贪心在任何时候都是存在的,就比如来福酒楼的东家,他在府州这边的生意。

一个恶事做绝的大恶人,却因为手里有钱会做生意,讨好官家,有了庇护,就敢目无王法。

初闻此事,秦钰觉得其实有些好笑,但仔细想想的话,却又不知道好笑在哪里。

这便是现实,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不觉得好笑了。

只觉得可悲。

来福酒楼在府州这边,同样经营着一家赌坊。

只不过他们明白,府州不比在县城,他们在县城可以耀武扬威,但是在府州地界上,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不能肆意妄为。

所以此地赌坊的掌柜,看上了一个民间女子,却不敢直接动手抢,只能暗地里做些手脚。

只可惜,赌坊掌柜将那女子家的生意也断了,连亲朋好友的关系都给挑拨了,那女子却依然不肯从了他。

掌柜的实在忍无可忍,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日子,暗地里对那女子下手,想将人悄悄掳了去,藏在院子里。

好巧不巧,他抢人的这一幕,被秦钰的人撞见了,并且出手相助,将那女子给救了下来。

可谁知那掌柜的被阻拦下来,却依旧不死心。

时隔多日,他居然再次准备出手。

这次,他可真是将那来福酒楼东家的把柄,给递到秦钰手里了。

天上掉下来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所以秦钰这次带着柳珠来看戏,也确实是一场戏。

因为这场戏所有的参演者,除了那赌坊的掌柜,其他都是他来安排的。

包括上次被救下来的那女子也是,听完他们的意图之后,表示愿意配合。

毕竟除恶扬善的事情,谁不愿意帮一把。

解决了这人,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一切都在悄悄布置着,就等着掌柜的出手了。

他一出手,便会有人去告知府州的官府,官府的人会出动,会将他拿个现行。

再然后会查他的来历,他的底细,他的生意,查他生意的时候,自然会查到他那间赌坊做假账,漏税的事情。

他只是个掌柜的,并不是东家,既然查出来了这种事情,那肯定是顺藤摸瓜,在查到他们家东家的身上。

一环接着一环,从府州一直查到古阳城,哪怕来福酒楼的东家,与古阳城的县衙有所勾结,却也躲不开来自府州的追查。

那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好戏。

秦钰出门布置这些的时候,柳珠躺在客栈美美的睡足了觉。

睁开眼睛之时,外面天色都有些暗了。

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大概是刚刚吃过午饭,这一觉,约莫睡了两个时辰左右?

那完了……

坐在床垫上,柳珠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

她这一觉从中午睡到了晚上,那待会儿吃过晚饭之后,还睡不睡觉了,肯定睡不着了吧。

哎……

好不容易跟秦钰敞开心扉了,而且现在他们二人住的客栈,又是住在同一间房里。

这容不得柳珠不去多想呀,这……这想一想也是正常的呀。

就在柳珠迷迷糊糊坐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不知何时被推开了。

秦钰拿了几根烤玉米,还有一份羊肉汤走了进来。

“好香……”柳珠耸了耸鼻尖,深深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答应了给你带吃的,睡了一觉,饿了吧?快下来,洗手吃饭了。”

秦钰笑着,眉宇之间,尽是温柔之意。

他将手里打包来的这些吃食,摆在桌上,一一摆好。

见柳珠那边还是磨磨蹭蹭的不愿起来,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失笑,最终还是撸着袖子上前一步,替柳珠穿上了鞋袜。

“夫人,用不用夫君再替你擦把脸,洗洗手之类的?”

其实柳珠在他给自己穿鞋的时候,就已经愣住了,心脏跳的异常,耳根也渐渐发红。

从来都是她调戏他的份儿,没想到今日还能反过来。

不行,她得让他知道,自己浪迹江湖,脸皮可是超厚的,论脸皮,情话,他绝对斗不过自己。

“咳咳……”柳珠微微红着脸,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夫君若是乐意,别说是擦手擦脸了,你就是想随便擦哪里,我都是愿意的。”

说罢,还冲秦钰眨了眨眼睛,似乎言语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样。

不过话说……并不是似乎,而是确实。

对呀,她那满满调戏小娘子的语气,难不成是随意就能生得出来的?

“擦哪里都行?现在就擦吗?”

其实这次的斗法,注定是柳珠要输了,秦钰,他竟然毫无影响一般,甚至还顺着柳珠的话,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

“咳咳咳……”柳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时间竟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咳的内脏都要咳出来一样。

“不……不必这样吧。”

“为何不是这样,不是刚刚夫人自己说的,擦哪里都行吗?”

秦钰歪了歪脑袋,一本正经的回答着,脸上尽是无辜。

柳珠:“……”

这家伙,成了精了!

这算不算是无师自通啊?

还是说应该应用另一句话,近墨者黑。

自己虽然不是墨,但是却能轻易将他人染色。

算了算了,自己造的孽,也哭着也要走完啊。

柳珠慢悠悠的举起了手,做了个委屈的样子,冲秦钰眨了眨眼。

“夫君~人家知道错了。”娇滴滴的声音尽显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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