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缘起缘落

余飞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呼北这个‘粗人’突然发现了自己的问题急忙挠头解释道:“元帅见笑了,我也就会这么两句。”

余飞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呼北在哪里?”

呼北直言道:“阿飞!你这小子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你他娘的问我到底是谁?信不信我斧子劈了你?”

听了这话高东渐眉头锁了起来,这么说话才是正常的呼北,可是刚刚呼北又为什么会文绉绉起来?“呼北是一个不擅长文绉绉言词的人,可是这几天你的说话风格一点都不像他。”

“***!我文绉绉还不行,我他娘的就一定得是个粗人?我就不能读个书修习一下吗?”

呼北怒了,气的是吹胡子瞪眼,高东渐急忙说道:“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有正事。”

说着看了看独孤梦,道:“我是你父亲独孤乐章的师弟,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

独孤梦见过水寒,高东渐她没见过但是听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听高东渐的话便更没有好气了,刁难道:“你是哪个师弟啊?是水寒还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征西大元帅高东渐啊?”

听了这话没等高东渐反驳,呼北抡起双斧大吼一声,“小姑娘,休要侮辱我家元帅!看斧!”

高东渐都没来得及阻止呼北便冲了出去,独孤梦不慌不忙笑着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吗?”

呼北还没落地独孤梦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茂盛的灌木林,呼北的双斧轰击在灌木丛上,只听呼北大吼道:“小姑娘快出来受擒,不然我荡平这剑云峡谷!”

独孤梦一听笑着道:“那你就试试,你以为剑云峡谷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了这话高东渐一行三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剑云峡谷中应该有什么法阵或者机关保护,不然这独孤梦哪里敢如此嚣张,独孤梦听呼北说是来抓自己的,急忙开了机关与法阵后向峡谷深处跑去,此时的剑云峡谷除了自己便是荆同,而此时的荆同哪里还有一战之力?“必须得想个办法,这些家伙来者不善,爹爹此时又不在家,该怎么办才好?”

独孤梦被周天赐骂过之后便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不能什么都依靠父亲与师兄,有些时候自己必须独当一面。

忽见窗外弟子现,闻言才知女不保;

落魄弟子自了结,受其剑诀望自知。

周天赐打跑偷天换日之后突然昏死在地上,司徒兄妹见状急忙将其扶起,可此时的周天赐已经没有昏死过去,司徒宏哲有些焦虑,观察着心跳脉搏越来越弱的周天赐对妹妹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司徒凝川虽然是妹妹,却拥有比哥哥更加灵活的头脑,看了看四周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定不会走远,营地虽然已经毁掉了,一定会有痕迹可寻。”

司徒凝川口中所说的师父指的便是公羊输,这时候阴山镇的小姑娘出现了,蹦蹦哒哒的出现在司徒兄妹的面前,说道:“诶呀,这个人快死了。”

司徒宏哲急忙说道:“我不会让他死的。”

“不过他能死而复生,你也不必如此担心。”

小姑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司徒凝川一听便知道这个小姑娘一定不简单,急忙问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这荒郊野岭荒无人烟,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怎来到这里的?”

小姑娘笑了笑道:“我是谁你也没有必要知道,看在你说话挺有礼貌的份上我就给你指一条路,让你们兄妹两个与反抗军汇合。”

司徒凝川一听打从心底的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不仅仅知道反抗军的去向,竟然还知道他们兄妹二人就是其中的成员。

司徒宏哲警惕起来,道:“妹妹,这个人来路不明,还清楚我们的底细,我们决不能相信她。”

小姑娘做了个鬼脸说了句,“不信拉倒!”

说着作势要走,司徒凝川急忙说道:“姑娘,请你原谅我哥的无礼,还请你为我们指条明路。”

司徒宏哲见妹妹如此行事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啊!妹妹!这小姑娘信口雌黄,我们怎么能信?”

“你还是第一个敢说我信口雌黄的,我告诉你,这中州大陆上发生的一切没有我不知道的。”

小姑娘骄傲的翘着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司徒凝川更加相信她的的不简单,“姑娘虽然年幼,但定是见多识广,还请告知一二。”

小姑娘笑着来到司徒凝川的面前,问道:“你觉得我多大?”

这一问让司徒凝川愣住了,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十七八的样子。”

小姑娘一听兴高采烈的说道:“诶呦,原来自己是豆蔻年华啊!”

小姑娘收了笑容对司徒凝川说道:“姑娘,你不仅人长的漂亮,心地也善良,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该去的地方。”

说完指着北方,然后把一个珠子塞到司徒凝川的手上,并解释道:“此珠名曰逸行珠,可悄无声息破开任何结界,接下来要走的路,终点便是结界法阵,没有此珠,你们两个是万万进不去那个法阵的。”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司徒兄妹没有选择只有按照小姑娘的指示走下去,山岗上面具人对小姑娘说道:“多谢了!”

小姑娘笑着道:“谢我做什么?”

面具人安静的说道:“没什么!”

话音刚落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小姑娘对着面具人的背影大喊道:“你要去哪里?”

面具人没有回答,宽大的披风下隐藏的尽是凄凉与沧桑,小姑娘摇了摇头道:“你我皆是这个世上的罪人!”

行了数日三人终于碰到了小姑娘所说的法阵,在逸行珠的帮助下成功突破了法阵,可是刚进入法阵便被发现了,不巧的是发现他们两个的人中竟然有反抗军中的成员,在反抗军成员的带领下三人终究还是与独孤乐章汇合了。

“水寒竟然是叛徒?”

司徒凝川说什么也不想相信,但是说出此话的是独孤乐章,她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如果不是水寒在师爷爷背后暗施毒手,师爷爷怎会受重伤?又怎么会跟兵折拼命。”

令狐青依旧不能释怀,一提起水寒他的内心如同刀绞,如果不将此人挫骨扬灰难解他的心头之恨,司徒宏哲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独孤乐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天赐问道:“你们两个在哪里发现他的?”

司徒凝川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与独孤乐章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此时绿云已经赶了过来,急忙给周天赐诊脉,可是刚搭脉才发现周天赐已经没有了脉搏。

“没气了!”

绿云瘫坐在周天赐身边,抓着周天赐的手说着,“他说过自己能死而复生,为什么这么久还不醒过来?”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回答,周光,白月以及周皓闻讯全都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周光一进屋,颤抖着苍老的双手问道,白月刚看见周天赐便昏死了过去,好在有绿云这药王传人在,把老太太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老太太睁眼的第一句话便是,“殿下如何了?”

绿云别过脸去,偷偷擦了擦泪水道:“还没有醒过来,已经一整夜了。”

前几次的死后都复活的非常快,可是这一次竟然一夜也没有转机,白柔也多次前来查看,许多人对周天赐都充满了好奇,都想见识一下这个可以死而复生的应运预言而生的人。

绿云回到周天赐的房间,屋子里除了等待周天赐醒来的落雪别无他人,绿云见状缓缓的关上了门,问道:“其他人呢?”

落雪知道是绿云回来了,头也不回的说道:“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哥哥让我在这里等候他醒来。”

绿云径直向床头的脸盆走去,落雪听见了洗刷的声音,道:“已经擦洗过了。”

说完红着脸又问道:“他会醒过来吗?”

绿云轻咬着嘴唇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回答道:“我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他说过自己能死而复生,这一次可能只是想多休息一会。”

绿云干巴巴的看着周天赐,绞尽脑汁的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周天赐醒过来,可是脑海中浮现的种种情况都不适合,都没有周天赐这种状态的解救方式,“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落雪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绿云不知道落雪想要说什么,只能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没有人相信女巫青嫣的预言,只有我坚信,我虽然与他素未平生,可是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死。”

落雪的话绿云坚信,相比之下自己却缺少了太多的自信与勇气,多少次鼓足勇气想要把内心的话说出来,可喊出来的都不是我喜欢你,却是我们还会再见吗?绿云看了周天赐一眼,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落雪会如此伤心,“我听过他的故事,虽然死而复生却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的爱人朋友都已离开,一个人该有多孤独?”

落雪突然仰起头,想要止住眼泪,“没错,要到亲人与朋友中去,才叫生活,才叫活着吧。”

“司徒兄妹将周天赐带回来的时候分明还有气息,为什么突然就没了?”

落雪想知道为什么周天赐会这样,在她看来反抗军虽然加入进来,可他们依旧不是复国军,“如果我猜的没错周天赐应该是力战偷天换日后才会这样。”

落雪冷哼一声道:“周天赐的功力有多几斤几两我清楚,与偷天换日交手怎么可能?这反抗军有问题。”

面对绿云,落雪没有任何隐瞒,毕竟人家救过自己的命。

“落雪,不要乱说话!”

赫连展扬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事独孤乐章,紧随着独孤乐章的是静敏与令狐青,静敏一听有人背地里说自己师父坏话便故意挑衅道:“诶呦,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然背后说人长短。”

没等落雪还嘴便听独孤乐章冷声道:“静敏,把嘴管好,这里不是你该撒野的地方。”

听了这话静敏当然知道独孤乐章生气了,急忙闭上了嘴,赫连展扬问道:“绿云姑娘,我们主公如何了?”

绿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落雪却从赫连展扬的话中听出了倪端,问道:“主公?什么情况?”

赫连展扬解释道:“陛下……不对,我与周光大人以及白月老祖宗已经商讨过了,从今天开始周梦泽的君主制度正式结束,由周天赐担任我们的主公兼议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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