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络腮胡子越想心越慌,却只能一味扣头,说自己记错了时间。

县令以公堂大声喧哗为由,让人将络腮胡子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指着颜其玉道:“继续……”

“第三,敢问仵作,尸体除了脸部,头部,脖颈部,还有何处有伤?”

“手腕与脚踝处有划伤,伤口颇深,切口平滑,却很好的避开了动脉,使用的凶器初步断定是类似于薄如叶片的……刀刃?”

“那么,如果是一个壮汉,或者一个弱女子能否将这分寸的把握的极好?”

仵作摇头,“普通人自然不行,凶手不是练家子,就是有预谋的医者。”

颜其玉点头言谢,转向县令,“大人,且不说我一个弱小的女子,用一跟木头怎么杀得了两个壮汉的,但看这杀人手法,我都不敢自认是自己呀!综上所述,民女绝对不可能是凶手,还请青天大老爷还民女一个清白。”

“好……”大堂外拍手称好的人络绎不绝。

此时,一个瘦弱如猴的男子窜到大堂前,“大人,颜其玉认识会功夫的人。”

那瘦猴话过,指向正要转身离开的御风。

县令大约是个近视眼,眯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一拍惊堂木,“谁?带上堂来!”

御风被带上大堂,县令才看清是御风,起身正要下来,御风弯腰行礼,“见过大人!”

县令才想到他是私服出行,不便透露身份,朝外面看了半天,依旧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咳道:“你认识她?”

“认识!”

惊堂木掉在了地上,县令亲自下来将颜其玉扶起来,“姑娘受惊了,姑娘俨然是被人陷害的,你放心,本……我一定尽快破了这案子,还姑娘一个清白。”

知道御风来头不小,可,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有那么大面子,那么,他家公子又是个什么身份呢?

皇亲国戚?

颜其玉朝县令躬身,将早就写好的麻辣小龙虾的配方拿出来,“大人,民女昨日逛街,才得知这麻辣小龙虾俨然影响了我们丰年县人民的正常生活,民女不才,也只会研究菜谱,做做菜,民女愿意将这配方无偿赠给大人,以解丰年县百姓燃眉之急。”

县令只觉得这颜其玉实在好谋算。

如此情况下献配方,一则证明她不是个会因为三百两银子就去买凶杀人的主儿,二则她在丰年县百姓心里落下了个好名声,只要她还在丰年县做生意,这好名声不用宣传,就会有人自动买账,三则,即便她说无偿,可告示已经贴出去一个月了,丰年县谁人不知道告示上面写的啥?他必须一文不差的给,四则,县令看了眼御风,怕这颜其玉是要牢牢的攀上这上京城的贵人啊!

一箭四个雕,不抛白不抛哇!

“姑娘哪里话,这方子不单单是我们丰年县用,其他州县都会用,我先替各州县的百姓感谢姑娘献策之恩。”

颜其玉笑笑,拉着二丫走出大堂,身后县令下令退堂,明日再审。

颜母拉着颜其玉的手,激动的眼眶泛红,不知道是安慰颜其玉,还是在安慰自己,一直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

颜其玉扶住她,“没事,我们回家。”

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滚银边长袍的男子用手挑了挑鬓前一缕长发,“这丫头口才了得啊!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像这种毫无营养的栽赃陷害,她不赢天理难容啊!”

林公子将目光从远去的颜其玉身上挪到廖斯年身上,“能让廖公子入眼的人,何止是难得……”

廖斯年转头看林公子,这语气不太对啊!“公子客气,这热闹看也看了,人也评论了,不知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为我这风尘仆仆的人接个风什么的?”

“不不,廖公子是衣锦还乡,怎么说也应该是你尽地主之谊不是?”

“你……”廖斯年咬牙,他干嘛一时心软,就答应父亲来这里呢?是上京城的姑娘不漂亮,还是上京城的美味佳肴不好吃?“我想睡觉!”

两人一个……被死死打压,妥协着朝前走,一个只觉好容易来了个爱说话的,应该多聊几句。

可,林公子见他不愿意接这茬,体谅他一路赶路辛苦,随即也转移了话题,“上京城有何动静?”

廖斯年看林公子敛了几分随意,恭敬停下来,“未见异常!不过,皇后宫里的暗桩被拔了,还好发现的早,解决的算干净。”

“有没有查清楚原因?”

廖斯年摇摇头,“新的暗桩现在还只是个院门外洒扫的丫头,想知道原因怕需要从旁的地方下手。”

林公子点头,没有再问话,一副犒劳的语气道:“御风,你带本……公子为廖公子接风洗尘吧!”

“是!廖公子,这边请!”

两人并肩走着,廖斯年的话匣子又打开了,“御风,怎么一月不见,你又这般生分?”

“属下没有!”

“哎呀,什么属下不属下的。”廖斯年一把揽过御风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御风一个闪身躲过,徒留廖斯年空荡荡的手臂,悬在半空,“廖公子,这边请。”

“得,走走走,来日方长,我还暖不热你这铁了心得小心肝!”

林公子觉得昨天他的话,御风还是听进去了的,适当的保持距离,是对两个人最好的成全,人家廖家可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的确应该早早的了了这不应该有的心思。

舒了口气,廖公子环顾四周,他倒是喜欢这里,如若可以待在这里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不过,他愿意,有的人应该不愿意。

颜其玉、二丫与颜母一起回到家,颜其智开口便寻问为啥将麻辣小龙虾的方子无偿给县令?

说到底不是真正的血缘关系,颜其玉虽然心寒,可,也能理解,“方子是我的,我有支配权。”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家人多需要这笔银子,一千两,盘下两三间门面是不成问题的,从此,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在路边摆摊了,那些个破名誉要来是能当饭吃,还是能让我们一家有容身之所?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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